什么叫不要紧?江澄刚想发作就听见冷言秋道:“以我对聂宗主的了解,要是聂怀桑敢欺负自己媳妇,都不待你说什么,他就能把他抽个半死,而且如果是聂怀桑的不是你动手教训他,还不用担心两家关系恶化,这种好事上哪找你说是吧?”
听到,阿姐受了欺负,他可以教训姐夫,还不用担心过云梦招来敌人,江澄勉强的点了点头,心底对阿姐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一旁的魏无羡更是点头如捣蒜。
见此冷言秋笑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人诚不欺我也!
船头,司空瓴使劲掏了掏耳朵,仿佛要把刚才听见的狗屁倒灶给掏出来。
船尾,聂怀桑则是身体一颤,四周看了看仿佛刚刚有什么东西盯上了他。
就这么,聂怀桑也被冷言秋忽悠上了贼船。
而另一边,没前往云深不知处接江澄与魏无羡的江枫眠,此刻正光着膀子躺在床上,满脸淤青,任由一位白发老老翁给他的手臂加上了夹板。
震惊!云梦江氏宗主,堂堂金丹后期大修士,居然断手断脚的躺在了床上,造成这一凶案的背后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让我们把目光投回江宗主刚刚接到江澄与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挑衅滋事的消息那一刻。
那一天阳光正好,云梦的弟子们都在校场上挥洒着汗水,哪怕是顶着炎炎烈日,也没有一个人喊热,没有一个人喊累。
都在辛勤的修炼着,可谓是朝气蓬勃,一副欣欣向荣之景,江枫眠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底下弟子挥汗如雨的修炼,看他们修炼如此刻苦,老怀欣慰的笑了。
当然要是能和三娘一起在校场边的凉亭里,一起喝着茶,一起欣赏弟子们这欣欣向荣的一面就更好了。
校场边的凉亭内,虞夫人时不时地抿一口茶,凌厉的眼神从场上刻苦的弟子们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扫过,根本没看江枫眠一眼。
江宗主的心声看来是实现不了了。
这时一只纸鹤飞来,江枫眠伸手一接,纸鹤瞬化书信,打开一看,眉头锁起。
自家那两个不省心的小家伙,似乎是在外面闯祸了,他得去帮他们镇住场子,不然金光善那家伙的底线实在是不敢恭维。
刚走到台边,虞夫人不知何时来到身后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江枫眠转过身笑着说道:“无羡他们在外面惹了点小麻烦,我去处理一下。”
“小麻烦?什么麻烦小到让你这江宗主出面?我看看!”虞夫人上前两步,直视着江枫眠说道。
原本还是敷衍一下的江枫眠顿时感觉被堵了般,说不出话来,只得递出了手里的信。
虞夫人接过一看,顿时蹙起了眉头,手上使劲,把书信给揉成了一团。
“这个魏无羡!碰上不好好修炼,到处惹是生非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外面也不知道收敛?打了金子轩不说,还连累为他说情的太微剑君,这混小子!”
言语间虽是尽是对魏无羡的数落,却字里行间的透着关心,以及担忧。
打了金子轩容易恶了江氏与金氏的关系现在相比于连累了帮忙说好话的太微剑动,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前者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矛盾,到时候让魏婴道个歉就好了,可后者,那太微剑君可是有着不下任何一方宗主实力的高手,而且在散修中的声望颇高,他本来是为魏婴求情,却被连累赶出了云深不知处,落了面子,要是因此迁怒于他,他们云梦可不一定保得了魏无羡。
心底思绪回转万千,虞夫人对江枫眠道:“你快点去云深不知处吧!姿态可以适量的放……算了你用平常心去给人家道歉就好了。”
说着,板过江枫眠的身体,推了他一把催促道。
在她眼里,江枫眠平时已经温柔的有些懦弱了,要是在放低姿态,说不定仙门百家还以为他们云梦江氏软弱可欺呢!
不
被推了一把的,江枫眠有些无奈的想道:我就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
浑然忘记了自己早就已经在高台边缘了,就那么一步跨了出去,然后场面一片混乱。
“不好宗主摔下来了!!”
“师父!!”
“江枫眠!!”。
……
三个时辰后,一封恳请冷言秋护送江澄与魏无羡,以及邀请冷言秋到云梦做客的书信从莲花坞飞去了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