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结果了么?”在Time Lee给秦梦梦做了头部断层扫描后,Moon急切的询问道。
虽然她觉得秦梦梦醒来后看不见自己的样貌,还算幸事,但细细一想,如果她真的失明了,那她失去的不就更多了。
“视觉神经和视网膜没有受损应该只是短暂的失明,大概率是心理因素。”
听了他的话,Moon紧张的神色算是放了下来。
Sun在听了他们的对话后,神色没有好转,她低下头在本子上写到:她伤愈后,脸上和身上的伤疤有办法可以去掉么?
Time Lee看了她写的内容之后,遗憾的说道:“暂时不行,我们的研究方向不在这方面,不过我会安排时间,我们一起研究这方面的,相信以我们的能力,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了,老头儿,芙蕾雅那边情况怎么样?还有机会么?”基本解决了秦梦梦的问题后,Moon开始关心那边的情况。
“现在还不清楚,这边弄好之后,我会去把她的身体拼接缝合一下,尽力而为吧。”他干涩的话语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老头儿。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事已至此,不如索性放她走吧。”
这句话让Time Lee陷入了沉默。
见Time Lee不说话,Moon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她满是歉疚,比谁都希望她能活下来。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能回到过去,就算坐一辈子轮椅,也希望她能完整的活下来。这几年来,你也看到了,她不仅仅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还是不想她离开我身边。”
“那她呢?她愿意以这样行尸走肉的状态留在这个世上么?”
“我说了!我知道了!别在说了。”Time Lee听了这一句之后面色铁青的吼了一句之后,起身离开了。
Sun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她从来到这里开始从未见过Time Lee以这样的语调说过话。
“他居然会生气了。”这时候,一向少言寡语的星,居然也插了句话。
“不,他没生气,他只是开始正视一直在回避的问题了。给他点时间冷静一下吧。”Moon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给出她的判断。
Time Lee在离开手术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出门后不远的拐角处点燃了一根香烟。Moon的话提醒到了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一直以为这样把她留在身边就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么做,对于女儿来说是好是坏,她自己是不是愿意。这是他从未考虑过的。
虽然她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能自如的行动。但正如Moon所说的那样,他也曾亲眼见证,她在午夜无法入睡每日在这地下实验室中飘来荡去的样子。行尸走肉这一词汇也会在这样的时候跳入他的脑海中。她确实不仅仅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
地上的烟蒂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增加着数量,在吸尽了烟盒中的半盒香烟之后,Time Lee艰难的做出了决定:把她拼接缝合之后,体面的送她走。
决定做出之后,他便走向了存放女儿破碎身体的地方。秦梦梦得以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两天后的傍晚了。她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指,便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凭借自己感受到的那种温暖的感觉她知道那个人是Sun。
Moon在她醒来后开口说道:“你感觉怎么样?”“我感觉还好,身上没有那么疼了。芙蕾雅现在怎么样了?”秦梦梦这回不像上次那么激动,十分冷静的诉说自己的心中所想。
“身体的很多部分被炸烂了,现有的技术无力回天了,在我的劝说下,老头决定送她走了,等你醒了就举行告别式。”秦梦梦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头说,你的视觉神经没受到什么损失,只是暂时性的失明。不用担心。”见她不说话Moon以为她是意识到自己失明一事出言安抚。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只是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让她赔陪我一起去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就你们倒地的位置的来看,危机关头,应该是那孩子挡在了你们面前。如果她知道她救下了你,她会觉得很高兴的。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去送送她吧。”说话间Moon扶起了秦梦梦,让她坐到了Sun事先准备好的轮椅上,推着她走了出去。15分钟过后,三人来到大厅,Time Lee和星背对着他们,站在大厅中央,他俩的前方放了一堆堆砌整齐的木柴,木柴上方放了一具棺木。芙蕾雅躺在里面,尽管Time Lee已经很努力进行拼接缝合,但因为将近缺失了半幅身躯,他只能用白布盖住了她的身体,只露出苍白的面庞。Time Lee听见脚步声,知道几人来了,他便对边上的星说道:“帮我把排气扇打开,开始吧。”说罢,他便提起了地上的一桶酒精倒在了木柴上面,之后他点燃了火把,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