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这进战技法,也不是你之前所学,怕也是篪儿教你的吧?”老人接着问。</p>
“嗯,哥哥他说,之前我所修的进战技法不太适合我,说是太刚烈了一些,所以就教了我这一套。”胡怜儿在一张凳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缓缓地喝了下去。</p>
“小东西,跟你哥哥在一起,怎么连心思都懒得动了,哥哥说什么,对不对的也不管了?”老人笑骂一声。</p>
“哼,他又不会害我,我干吗要费那个心思,要动心思呀,那还不如想一想,哥哥他有没有害我的理由?心怀叵测的可能性有多大?我身上可有他觊觎的东西?如果这些理由都没有,那么,他怎么做的目的便都是为我好,既然为我好,以他的见识要高过我很多,他去想,总比我去想要强吧。”胡怜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p>
“换个方向去思考问题,或许会让事情变的更加简单一些,这也是哥哥教的,嗯,这一点,我倒是认真想过,觉得很正确。”胡怜儿在盘子里拽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含糊地道。</p>
“什么歪理,自己不动脑筋也就罢了,还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在这时,园门外狐王的声音传了过来,几个转头望去,便见狐王夫妇已经从圆门处走了进来。</p>
这位狐王对于母亲似乎很是畏惧,在母亲面前,行为作派极是规矩,那位玉娘倒是随性的多,与自己这个婆婆相处极是融恰,倒象是一对母女。</p>
等倒儿子媳妇行礼坐下之后,天狐老母这才道:“我却是觉得,怜儿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无谓之事妄动心思有何益处?”这狐王教训得自己的女儿,可对于母亲的教训,便只好唯唯喏喏。</p>
不过,纵然是对自己的女儿,他也不敢过分严厉的,不然,怕是那小家伙会跳起来拔他的胡子了。不过还好,这个女儿还是讲道理的,不会跟他胡搅蛮缠。而且也知道人前给他这个作父亲的留面。</p>
“你们两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么?”天狐老母问自己儿子道。</p>
“没,嘿嘿,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母亲,母亲近日身体可好?”狐王强笑道。</p>
说着话,那目光有意无意地自独孤篪与凤漪身上掠过。</p>
“有什么事情就说,何必遮遮掩掩的。”天狐老母亲瞪了儿子一眼,他那小动作,自然没有逃出老太太的眼睛。</p>
老太太心里自然明白,儿子这是有些事关天狐机密的话题要问,可如今,这天狐老母对独孤篪已经绝对信任,不认为有什么事情要避忌对方的。</p>
“哦,是关于族中传言的事情。”天狐王以为母亲不曾了解自己的意思,含糊地点醒一句。</p>
“奶奶既然与伯父有事要谈,那我与凤漪便先告辞了。”那狐王的意思,独孤篪自然听得明白,于是给凤漪使了一个眼色,双方站了起来便要告辞。</p>
“不妨,你们坐下便是,一起听听,也给老婆子我参谋参谋。”天狐老母摆了摆手,不在意地道,随即又转向自己的儿子:“传言?可是说那关于道果的事情?”</p>
“啊。”狐王真不曾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在外人面前点明此事,一时不由尴尬地看了独孤篪一眼。不过他明白,自己的母亲智计渊深,如此作法自有其道理。便也不再隐瞒,将自己昨晚与妻子商量的事情说了出来。</p>
“你们说的不错,老身本是想将这道果交予怜儿融合的,那担心也亦如你们所想,因此迟迟不能决定,嗯,篪儿啊,你觉得,这事老身应该怎么做呢?”想不到,老太太还就真地征求起独孤篪的意见来了。</p>
“奶奶,关于那道果,想来您也曾探查过了吧,其中厉害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嗯,孙儿之前交给你那玉瓶中的事物,奶奶也可以看看,那东西,想来对于消除这种隐患会有所帮助的。”独孤篪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p>
“哦,是么?”听了独孤篪的话,那天狐老母又将方才收入怀中的那一瓶苦度真髓取了出来,触到鼻端仔细嗅了嗅,脸色凝重,心下慢慢计较起来。</p>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看了独孤篪一眼道:“篪儿,你能否告诉奶奶,这东西是为何物?”</p>
“这东西,孙儿定名苦度真髓,是自苦度海水中炼化而得。”独孤篪看了狐王一眼,稍有犹豫,最后还是说出了这苦度真髓的来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