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妖退场，大地一片狼籍！

秋阳当空，一人一羊走出地面，都是一脸懵逼。

半晌，秦宇不解地问：“那么长一段时间，只看到一个妖怪，怎么突然跑出一群妖怪，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老山羊除了懵逼，还有一些憋屈，真的是憋屈，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本来爷是牛鬼蛇神见之辟易大人物，现在连小鬼都无视他的存在。爷心里能不委屈吗？爷又不能说，憋屈。

秦宇看不懂这个世界，家里人告诉自己，地球是人的世界，为什么看不到人呢？

秦宇已经走出大山，虽然这是荒凉的丘陵地带。可怎么看，都是妖怪横行的世界，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人吗？为什么到处都是妖怪。

老山羊也想不通，看着秦宇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恼火地道：“我特么也想不明白，我哪点与那些妖怪相同？还有为什么，那么多妖怪竟然敢追我？唉！我们还是离开这个是非这地吧！”

一人一羊又行走在这漫长的山路之上，这路不知道时候铺成。秦宇看到路边破损的石刻，还有石头上古老的文字，想至少也有几千年了吧。在这条路上，不知有多少人走过，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故事。

但秦宇从来没有走过，他些刻能感受到尘土中厚重的历史，历史太厚，就像被秋风扬起的尘土一样。

他每一次吸吸，都像品味着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都是人。

可是秦宇除了在桃源村看到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几个人。他很是好奇地问老山羊：“你是土著吗？这个世界是人的世界吗？”

“痴瓜！”老山羊眼珠又不知道飞往何处，白眼相加道，“你不是人吗？想看到人还不容易，照照自己不就完了。”

秦宇很生气，但他从来不憋气，直接撒气，他不满地道：“你不想吃珍果了，我的意思是说，怎么到处都是妖怪。”

老山羊又觉得憋屈，半天才回了一句：“晓芹和铁柱，还有那些村民难道不是人吗？”

“急巴个人，除了晓芹，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是徒有人形，没有人心的兽。”

出奇的是，老山羊没有反驳，沉默了。

秦宇等了半天，看了一眼石雕一样的老山羊，真想踹它一脚，这么冷的天，在风中摆什么造形。

“死了，说话啊！走啊！我又饿了！”

老山羊如一只猪羔，已经长到秦宇的膝盖，翻着黄眼，顶了秦宇一下，没好气地说：“毛没长齐，见识却多。”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明明知道，人为什么那么少？还问我，是不是闲出屁来了。”

“什么？”秦宇一开始被老山羊捧着，很高兴，后来，被老山羊反贬，有些急。上脚踹老山羊一脚，边踹边问：“我哪知道为什么？”

老山羊根本就不惯着秦宇，瞬移，到秦宇身后，照着秦宇的屁股顶下去。秦宇一个屁股，变成两瓣。

老山羊真特么的色。

秦宇大怒就要给老山羊一个太阳。

老山羊却平静至极，像极一位课堂里的老者，镇声道：“人少，是因为饿的！没人性，人会失去很多；没有兽性，人会失去所有。”

嗯！秦宇被定身。

特么的，老家伙说的好有道理，秦宇手掌上的太阳不自觉地散去。他反复品味着老山羊的话，觉得太有道理了。

又觉得没有道理，秦宇又问：“他们饿，为什么不多种粮食呢？多种些粮食，就不会挨饿了啊！”

“傻孩子，你看我们所处的地方！”

秦宇看着起伏的山丘，在秋风中裸露着，没有树木，只有几丛枯黄的野草在秋中摇曳，一片萧瑟。还有一垄垄的耕地，就像大地身上的伤痕，遍体鳞伤。

“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