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东北风不断吹来,茶哈冲已经彻底入秋,而网上新闻说今年是“千年极寒”,意味着冬天将来得特别早。风吹过树木发出的萧瑟声音,大三的学习已经过去快一个月,这也在告诉着我,生日又要到了。
去年因为甲流的原因,我们只能在“大乐”简单地吃个晚饭,既没有痛饮也没有狂嗨,毕竟连校门都出不去,这次怎么也得弥补一下。毕竟是我爸妈,对于自家儿子的心思在千里之外就了然于胸,特地还给我安排一笔不少的生日经费,让我好好地吃一顿。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茶哈冲的物价水平本就不高,再加上我大学生的身份总能打个折,那笔经费请一桌子人吃饭都还有得赋予,所以我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对于组织熟人之间的饭局,我早已信手拈来,寝室的所有人和家属是必请的,不过刘总因为去了北京赶不回来。我又叫上了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华子、诗诗姐、菲姐以及小西同学,通过qq加短信,大家都很给面子,一桌子人很快就凑齐了。对于吃什么的问题,自然是需要参考大彪班长的意见。作为地道的茶哈冲人,大彪班长总是能够说出一些性价比高的餐厅,结合我的预算,我们一致决定去极具东北特色的“社会主义新农村”,体验体验正宗的“杀猪菜”和“丰收菜”。在跟所有人都确认了时间地点信息后,我又想起了一个人,其实更应该用“惦记”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人我貌似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是的,就是我的那位高中同桌女同学。
我俩并不是没有联系,但没有像大一大二时的那么密切了。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学校搬了校区,成功地从学院升级成了大学,在另外一个地区,算是茶哈冲的远郊了。这也使得我们相互之间走动变得异常麻烦。另一方,那就是我俩的关系了。其实她明白我的意思,我也知道她的态度,所以一直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我尝试着发了条短信,询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在一段漫长的等待后,我竟然收到了一条肯定的回复,于是迫不及待地就拨了电话过去。得知我生日将近,她立刻送上了祝福,然后欣然接受了我的邀请。她这突然起来的热情让我有点不知所措,难道我猜错了?刚挂完电话,一旁在“球场上”激战正酣的老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了游戏,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小伙咋样啊,她来不来啊?”
“来……”我还有些懵,但嘴角已经露出几分兴奋的笑容。
“牛逼啊,是不是心里老得劲儿了?”老赵把“老得劲儿了”几个字念得格外重,感觉比他自己进球了还高兴。
“啊,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呢。”大彪班长也开始凑起了热闹。
“这回你们又可以见到了,开不开心?”我已经快抑制不住兴奋的表情,赶紧通过打趣的方式宣泄出来。
“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eric用着tvb里的语气也加入到我们的对话当中,“你俩挺配的,到时候我们……”eric甩给了我一个充满坏意的眼色。
“呐,说话要讲证据,当心我告你诽谤!”我也学着tvb里的语气回怼道。当时人人网上疯狂转载着一篇关于tvb经典语录的日志,所以一时间大家都开始模仿起来。
“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嘛……”大彪班长也开始学了起来。
“唉我去!一帮瘪犊子玩意儿,你们这话说得我脑仁疼!”老赵终于忍受不了,戴上耳机继续游戏,我们的话题也随之在一片笑声中结束。
到了生日前一天,我提前收到了寝室各位的礼物:大彪班长看我平时经常看哆啦a梦便送了我一个哆啦a梦的音响;老赵为我在反恐onle里的账号充值了点卡,让我买了一把“神器”,进而成功地晋身为“氪金”玩家;林爷送了我一套白岩松的书,估计是看我平时上课认真的样子,认为我比较喜欢看书;eric给我买了一个s的无头女人偶,一脸坏笑地将我的一寸照插在了人偶的脖子上,原来是个立体相框。
生日当天老赵、大彪班长、华子他们打车先去了“社会主义新农村”,进而提前替我招呼其他客人。而我负责亲自去接我那位同桌女同学,是老赵他们为我做的特意安排,其良苦用心不言而喻,临走之前还不忘给我一个坏笑。
她说坐轨道交通过来,我便去站点等她。这是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也不来,但我又不敢老是发短信催她,不然显得自己很烦人。终于,久违而熟悉的面孔出现了,她笑着像我走来。出了站点,她递给我一个盒子。
“生日快乐!”
甜美的声音让我全身都酥软了一下,但又不能表现得太兴奋,不然又显得我不正经,只得强忍心中的喜悦,笑着回了一句“谢谢啊!”。
“这什么啊?”我拿着盒子问道。
“生日礼物咯,打开吧。”她笑着说道,看起来她更像是我的一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