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松树后边的面罩男人没有出声,小心翼翼的观察者不远处的面包车。
无论是闪烁的车灯还是大开的车门都显得极为诡异,让人响起了灵异电影里的惊悚场面。
但是面罩男人却不信鬼神这些东西,否则,也不会在杀人之后没有一丝的负疚感。
几分钟过后,周围没有一丝动静,面罩男抽出折叠刀,小心翼翼的从松树下走出。
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面罩男人心中冷哼。
玛德,竟然坏老子好事,管他是谁,只要让老子发现,肯定当场结果了你!
飙升的怒气值让他的眼睛充血,大脑开始发涨。
走到车门前,面罩男人一手举刀,一手狠狠拉开车门。
“砰!”
车门巨大的碰撞声仿佛平地响起炸雷,寂静空气被彻底打破。
面罩男人刚要将手中的弹簧刀挥出去,却发现驾驶室上,
什么都没有……
竟然没人?
那车灯是如何闪烁的??
面罩男下意识一扭头……
刚刚还在闪烁的车灯,竟然悄无声息的灭了……
难道,那个人从驾驶位偷偷跑到了后车座?
无边的夜色侵蚀大地,飒飒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到面罩男的裸露的胳膊上。
一层鸡皮疙瘩,不受抑制从胳膊上鼓起,面罩男搓了搓胳膊上嗯鸡皮疙瘩,从兜里套出手机。
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周围狭窄的空间,面罩男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慢慢走向敞开的后车门。
虽然他已经尽量将脚步放轻,但是双脚踩在草地上的“沙沙”声还是在死寂般的空气中清晰的游荡。
面罩男屏气凝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哪怕他胆子再大,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如果这车里真的有人,早在他打开车门的一刹那就应该出现。
如果这车里没人……
那么控制车灯的是谁?
车门,又是谁打开的?
胡思乱想之间,面罩男已经走到了车门旁边。
年久掉漆的后车门如同被击中身体的鸟儿的翅膀一般僵硬的张开着。
车门内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黑的有些骇人,里面仿佛隐匿着某种看不见的邪灵,正用邪恶的双眼窥视者他!
面罩男停下脚步,慢慢将手机举过后车门,用微弱的灯光照向漆黑的车门……
突然!
一个若隐若现的棕色影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棕色影子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尸体!
面罩男心中一惊!壮着胆子将手机靠近一些仔细看了看……
原来,后车座上放着的,竟然是一个棕色的麻袋。
面罩男松了口气,刚要转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车里的麻袋,不是已经被他扛到弟弟的坟地里了吗?
这里,怎么会又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麻袋……
难道说,在自己刚刚下山的途中,有人将弟弟坟头的麻袋又扛了回来,放到了车后座上?
不可能!
面罩男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来,自己下山的时侯,根本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行人!
二来,如果对方扛着一个大活人下山,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至于从别的地方下来,更不可能!
自己下山的路是最近的路,除非对方会飞,否则不可能赶在自己前面将麻袋里的女人运到这里!
又或者说,麻袋里的那个女人醒来了?然后自己跑回了车上?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只麻袋在寂静的大山中蹦跳着下山的画面,面罩男感觉到头皮发麻,身体不寒而栗!
这踏马不会是在拍鬼片吧?
玛德,要不自己还是赶紧跑吧?今晚发现的事太邪门了,这地方也太邪门了!
至于麻袋里那个女人,如果弟弟真的在天有灵,他就自己从坟里爬上来将她带走吧!
想到这,面罩男准备将这只麻袋拖出来仍到一旁,然后驱车离开。
可就在他转头的瞬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麻袋里的尸体,似乎扭动了一下……
然后,扎着麻袋口的绳子,竟然……
慢慢的……
慢慢的,自己打开了……
这个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无数次在刀口上舔血的‘汉子’,瞬间瞪圆了眼!哆嗦着嘴唇怒骂道:“卧,卧,卧槽!这,这麻袋里装的,踏马的,到底是什么,什么鬼东西!”
“你,你踏马到底是人是鬼!有种的,出来跟你薛大爷单挑!”
面罩男开始色厉内荏。
麻袋似乎是被面罩男狠戾的话吓到了,刚刚要彻底解开的绳子,突然停止了松动……
面罩男这下傻眼了……
他僵硬的身子在原地站了半天,麻袋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面罩男紧握弹簧刀的手心开始渗出滑溜溜的冷汗。
他想到今天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的画面。
恐惧和嗜血瞬间扭曲了他的内心!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嘴中一声大叫,挥舞着弹簧刀一个箭步直接冲到了后车座上,对着棕色的麻袋狠狠地捅了进去!
“噗嗤!”
锋利的刀尖瞬间穿透麻袋,刺入了麻袋内。
刀尖刺入肉体的熟悉感再次传来,状若疯狂的面罩男脑中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嘿嘿!
弄了半天,是人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
这次算你倒霉,我管你是谁,今晚,你必死无疑!
“噗呲!”
锋利的弹簧刀被拔了出来,一抹黑红的血花顺着刀刃飞溅而出,如同漆黑夜里的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
“噗嗤!”
“噗呲!”
凶狠的面罩男将弹簧刀插入又拔出,很快,后车座狭小的空间便被喷溅的鲜血涂满,而身下被鲜血染红的麻袋,早已经被他插的千疮百孔……
“呼哧!呼哧!”
直到双臂传来酸软之感,面罩男才停住手中的动作。
他的身上和脸上已经被鲜血涂满,仿佛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玛德!”
气喘吁吁的面罩男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将弹簧刀仍在一旁。
他刚要将麻烦从车里拖出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将沾满鲜血的手,慢慢伸向了麻袋口……
此时,麻袋口的绳子因为刚刚剧烈的运动已经彻底松开。
一缕沾满鲜血的黑色长发,从麻袋口露了出来,仿佛在告诉面罩男,麻袋里装的,是个女人……
不会真是刚刚那个戴眼镜的漂亮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