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想想太多,脑子里已经有数不清的疑惑在困扰着我了。我尝试着调动身体内的能量,但所有的能量就像被一道门关上了一样动都动不了。左眼也毫无异样。难道我在灵界空间里面的一切都是假象?正是所谓的“看到的真不是真,看到的假不是假”?占胖子说是他助我们逃出来的,但我的身体依然能清楚的记得对能量的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纣王教我的咒语为何欠缺最后两句,占胖子还必须要我想起来?而告诉我最后两句的那个声音又是谁?
在脑子一片混乱中,我看了一眼光洁的右手手腕,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中,我睁开了双眼,看到一览无余的褐色大地。而我站在一个容身只有方寸的高高耸立的独峰上,我惊慌的想要站稳,一只手突然重重的抓住我的肩膀,使我不至于掉下山崖。
我往身后一看,君然就飘在我身后,我喜出望外的转身抱着她的双臂,说:“君君,你醒了!”
但君然却给我一个冰冷的微笑,然后轻轻拿开我的双手说:“你好好想想,我叫什么名字。”
我上下打量着一袭白衣的君然,不解的问:“你不是尤君然?!”
君然低下头,俯瞰着褐色的大地,失望的飘到了一边,说:“是。也不是!不过我的名字不叫尤君然。”
“那你是不是厉东华的第一夫人?”我皱了皱眉,感觉这个女人离我好远。
“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想了。”君然围着我飘了一圈,就像幽灵一样。
“别卖关子!”我一把拉住她,“怎么回事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只见君然幽怨的想要拿开我的手,我却抓的更紧了。但她手上力气比我大,硬生生的把我的手拉开。然后对我说:“我没办法告诉你,因为连我自己都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我不叫尤君然。”
“到底怎么一回事?”我烦躁的想要再次抓住君然,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我正伸向君然的右手,我看向手的主人,还没有看清样貌就被他反手一个耳光。
我捂着脸坐起身来,看着占胖子正抱着双手坐在我床边凳子上盯着我,眼珠都不转一下。
“又是一个梦啊。”我摸了摸脸,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
“做了什么梦?”占胖子把他笑烂了的脸凑到我面前问。
我看了看隔壁房间依然躺在床上的君然,悲伤之情油然而生。然而就在我想要说出梦境的时候,我却一直抽搐着脖子说不出一个字。占胖子伸出手来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
“好徒儿,说不出来就对了,你最好也要把它给忘了。不然,没人帮的了你!”
占胖子最后一句话像是威胁,也像是提醒。我越想表达出梦境,梦境就越模糊,渐渐地,我已想不起我做了个什么梦了。
占胖子看了看肥手上的江诗丹顿,叹出一口气说:“还好,这次只睡了两天,比我预期的要恢复的快的多。”
“什么?”无缘无故的,就这样浪费掉了五天。
“怎么?嫌少了啊?要不要老子帮你一把,让你睡到那妖精醒过来为止?”占胖子的肥掌伸在半空,我一看就觉得这一掌异常孔武有力,要是拍下来,我不死也得残。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占胖子,然后肚子一阵打鼓,说:“我饿了!”
“废话,睡了这么多天,不饿你就发达了。”占胖子拍了拍手,脆响的声音过后管家小泽一脸赔笑的推进来一个餐车,后面跟着两个仆人,餐车上面应有尽有。小泽继续用他那不地道的中文腔说:
“胖爷,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占胖子头也不回的说:“给你们家驸爷摆上。”
两个仆人忙碌着把餐车展开,小泽则走过来把我从床上扶下来。我迫不及待的抢到餐车前,撕下一块鸡腿就啃了起来。
“诶,驸爷,慢点,慢点,慢慢吃。”小泽端了杯水给我。
“你就不怕你这凡人的身躯被你给吃坏了?”占胖子端起一旁的红酒杯朝我走来,“正常人大病一场过后都必须得先喝水,然后再进食流食。”说话间把红酒递给了我。
我接过红酒,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说:“你觉得我正常吗?”说完把红酒一饮而尽,放下红酒杯再接过小泽手中的温水冲了冲口,然后示意小泽他们出去。
“嘿。”占胖子摇了摇头,倒上一杯红酒自己品了起来。
看着占胖子自顾自品酒的神态,觉得他也不是那么讨厌,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讨教一些关于灵界空间的问题。
“占胖子,问你个事。”
“什么事?”占胖子抬头看着我,我把口中鸡腿上的最后一块肉咽下,正准备说。可就当我长大了嘴巴想说出什么的时候,脖子又开始抽搐了,并且想问什么问题我也突然忘记了。
我就这样张大着嘴巴,不住的使劲想说出点什么,占胖子撕下另一块鸡腿塞在我嘴里。然后吮着他自己的手指,用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跟你说过,想不起来就对了。以后想不起来的东西你想都不要去想了,不然对你不好,对别人也不好。”他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我一口咬下鸡腿上的肉,皱着眉头半天回不过神来。是什么意思?刚刚我想问什么问题?占胖子说话怎么话里有话?
想着想着我就被嘴巴里咀嚼的美味吸引了注意力,自己倒上一杯红酒,伴着鸡肉一起吞下肚。咂了咂嘴,长长的“啊”了一声,继续填饱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