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和右肩的疼痛慢慢平复,我也逐渐恢复了冷静。听着远处各种机械的嘈杂声,我用力的笑出了声。与其说疼痛缓和,不如说已经失去了知觉。
依然是暮色,却感受到了寒冷。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难以动弹分毫。遂不断的尝试让自己的身体转动着方向。在经过艰难的努力过后,终于看到了背对着我侧躺在不远处的灵儿。
刚刚开启的左眼的能力瞬间又回到了原点,再次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用尽全身力气呼喊着灵儿的名字,灵儿却毫无反应。
趴在地上用下巴勉强的支撑着身体,强行把失去知觉的右手拿到腹部,然后怒吼一声把身体翻了个面。躺着终于舒服多了,休息一下喘了两口气,再次翻滚着把身体侧向灵儿。有左叉着支撑不平衡的身体,吃力的伸手进衣服包里摸索,不出意外的摸出了芝宝。
“呼呼”
此时我已精疲力尽,累的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又是火机?压缩液体和芝宝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火机么?
我看着不远处仍然躺在地上的灵儿,恶狠狠的“切”了一声。
“邵灵儿,你就继续躺着吧,心哥哥我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了。”把火机往旁边一扔,挣扎着把身体转向记忆中的方向。
身体上很累,却无比的兴奋,原来我真的叫“厉心”,今年21岁,家住cd市双流县,老爸在机场上班,老妈是机场后勤。而我祖籍是犍为,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奶奶。邵灵儿是我们当地流氓头子邵觉宏的女儿,因为以前经常帮他打架,深得邵觉宏“红哥”的喜爱。而且我家里有点钱,红哥就强行把他女儿塞给了我,对这么漂亮的妹子我当然也没有拒绝。
今天是老爸他们放假,带着老妈和我来到羌寨玩耍,偶遇了红哥他们一家。邵灵儿非要缠着我带她四处游玩,我听到当地传说过后便决定带她来这里吓一吓她。
不过,应该还有个人跟我们一起上的山。是个女的,印象非常模糊。哼,肯定就是尤君然没错了。她说过当天她也在,我倒要看看一会儿她会不会出现。不过还好,这次我好像意识没有模糊。
爬出一小段距离过后,我左手左脚酸疼的要命,遂趴在地上继续喘着粗气,稍作休息。
“妈的,上次是左手左脚残废,今天是右手右脚。是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么?”我用头顶着地面,卷起身体,伸手进衣服往胸膛一摸,光滑的晶体补丁手感依旧。
“占胖子你个骗子,你的心智控制完全不及尤君然!”我小声的抱怨着,感叹着尤君然“魅心离”的厉害之时,也逐渐的明白了些事情。
“君君,大骗子!你对我们所有人的心智控制绝对不是你一个人完成的!”我奋力的继续往前爬,没有视线、没有导向,入眼的尽是杂草,但是我寻着灯光的方向和身体的记忆在往山洞一步一步的爬去。
“绝对是!嗯”我闷哼着用力往前移动了十公分,再次停了下来,“呼呼绝对是灭神那龟儿子的伎俩!因为呼呼嗯啊!因为老子知道你不可能连占胖子都控制的了。”
怎么上次在地上爬的时候完全没有这么累的感觉?我现在基本每前进十几公分就要停下来大口的喘气。
再爬了两步,我左手用力一撑,把身体平躺在地上。
“啊!累死老子了!”左边背后感觉到了深山地面的冰凉和潮湿。“为什么没有把刚刚在灵界空间开放的左眼能力也带出来?”
“加油”一个女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感觉是那么的清澈。
“加油?”我用手肘撑着身体起来看了一眼远处倒在杂草中一动不动的邵灵儿,“加个屁的油!有本事你再喊一句?”然后我重重的摔回地上。
“往前爬”女声还真的再次响起。
“哈?你还真喊啊?”我翻身继续趴在地上,“君君,是不是你?”
“不是”女声回答的干脆有力,但却像在我脑海中响起一样。
“我草,还能互动的!”我手脚齐用,再次爬向山洞和水塘,“等着我!今天我要见你的真面目!”
终于有个说话的人了,我激动的难以自已,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用力的往山洞方向爬去。
我一边爬一边喊:“喂我先问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免得等下我爬到了没力气问了!”
我停下来等着女声回答,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我叹一口气:“好吧,那等我到了再问你吧。”我忍着手脚的酸痛,开始用下巴拄着地往前爬。
不知爬了多久,手脚已经基本动不了了,但还是忍着疼痛一公分一公分的往前挪。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用舌头帮助我爬行了。
终于一道白光闪过,光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我不顾脖子的僵硬抬起了半边脑袋。看清人影的瞬间我笑了,任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一同滑落。
“白衣君然,果然是你!”
“我不是白衣君然,白衣君然是你灵核深处的一把钥匙。我是光宇之使白燕,是厉东华的朋友。当然,我也是一只灵禽。”
我失望的把头趴在地上,说道:“妈的,居然不是白衣君然。”不过也正好印证了我的第一推断,白光里出现的人影就是灵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