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老者看到一个身影急速从云雾中向自己袭来,二十四柄长剑毫不犹豫地向前劈斩而去,那少年眼睛中满是绝望。待到老者发觉已经晚了,长剑绞杀之下,少年被瞬间割裂成数十段。
血雾还未散去,一只长箭便穿透血雾直直地射向老者。老者警惕性极高,大吼一声,玄武甲已经护在身前,二十四柄长剑也瞬间回转斩向箭羽。箭羽钉在玄武甲上轰然爆炸,二十四柄长剑翻飞,玄武甲龟裂。
老者大惊,想不到这箭羽竟如此大的威力。正要回身退走,转身时眼见一柄大刀从天而降,老者连惨叫都没发出,身子便被截作了两段。
大锤没有停留,转身向前继续在云雾之上行走。十分钟左右,便来到地元宫不足五公里的上空。他悄悄拨开云雾向下观瞧。
空中十几队人马列队整齐,头前立着一个手持羽扇的肥胖老者,一幅儒生打扮,看来是要开始进攻了。他身边左右各站着两个人,一个手持葫芦的女人,媚态毕露;一个手持长鞭的青年,俊朗无比。
大锤看得出此三人都在之前谛吾的境界之上,所以很可能就是天人境,其中那老儒生功力只怕比他身后两人要深厚得多。忽然远远地有五人陆续飞回,来到队列之前向老者行礼,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竟跟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轰,一声巨响。地元宫四周的五座山摇晃起来,大团的烟尘如蘑菇云般腾起。大锤心叫坏了,五座山峰已经有两座摧折了,看来外边的护宫大阵被破坏了。
“谁敢无礼!”一声响亮的喝声从地元宫传来,一个人影似飞箭般窜上半空。是个老者,白须白发,头顶还都秃了,只留四周浓密的发丝,他手持拐杖,佝偻着身子。
“狗奴才!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儿?”那老儒生一脚踏出百米,两三步之后便来到白发老者不足百米。
随之而来一个巨大的光掌向前白发老者探去。光掌晶莹剔透,迅捷无比,比自己使出来的要强太多了,大锤心中不禁神往。
白衣老者双手持拐向上猛击。巨响之后,光掌散去,白衣老者被震得落下几十米,半呼吸间便又升起来了。
“天一宗为何要攻打我地元宫?”白发老者声如洪钟,与佝偻的身段甚不相称。
“地母何在?咱们的帐也要好好算算了。”老儒生根本不睁眼看白发老者,对着下方的地元宫大喊。
“呵呵,你还不配跟地母过招,恐怕你连打过我都难。”白发老者突然挺直身子,瞬间气质大变,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帝一铭”,一人从队列前方走出行礼,“你带领一队去地元宫探查一番,见到地母不可恋战,速速回来。”
帝一铭领命二话不说,一挥手便带着自己那一队人马绕开白发老者向地元宫冲去。
“帝尔铭”,又一人从队列前走出,“阵法准备好,随时听我指令。”
“回宗主,阵法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激发。”
“好,这次务必生擒地母!其他人准备好,地母一出,你们便进攻地元宫。”
“遵命”,齐刷刷的声音竟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宗主,还是我去对付这个老奴才吧”,一旁的手持葫芦的妖艳女子道。
“不可”,老儒生答道,“这老奴与你伯仲之间,恐怕隐隐还在你之上。”
“二长老不必担心,宗主自有妙计。”一旁的青年附和。
“哈哈,妙计说不上,这乃是地母的缓兵之计。看来她真的受伤不轻啊,她出现之后,咱三人依计行事,切不可贪功任意妄为。”
说罢再不犹豫,猛然向白发老者冲去。白发老者手中突然出现一张长弓,簌簌簌,五六支箭已经迎着天一宗宗主激射而出。
天一宗宗主却极为灵活,满身肥肉翻转几次,手中戒尺当当当几声已经将来箭尽皆击偏。当最后一支临近时他突然预感不好,身子横移。
砰,箭羽爆炸,一团白色的粉尘弥漫开来。只一瞬间,宗主便冲出了粉尘。
“老匹夫,你竟然用毒,要不要脸。”宗主有些气急败坏,毒粉多多少少渐在脸上。脸上立即红肿起来,似在脸上吹起气球来。
宗主立定,一边运气消毒,一边暗叹自己大意了。本想抵近一招制敌,没想到吃了个暗亏。
“我乃毒王莫小三,我不用毒谁还敢用毒。”毒王哈哈大笑。
“你也是个成名的老前辈,只给地母当狗,岂不让人耻笑?”宗主愤恨,毒王当年名声压过他,完全可以自己开宗立派。
“我乐意,你咬我啊”,毒王一改之前的高大上形象,竟满脸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