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现正身处在一处林子当中,也不知道是林子太大了,还是林辰一直在林子中打转。他已经在林子中走了两日,一直不得而出。而且呀,在这林子中,总是能听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响声,像是隐藏着某种怪物。
对此,林辰也试图在一些树干上做些标记以辨别方向,可是却发现几乎每棵树都刻满了形形色色的图案。而眼见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是办法,林辰只好坐在一棵树下暂作歇息。
“就算有怪物,能出来见见也好啊。”林辰着实很郁闷,七天了,他在大雾之中莫说人影,就算是只虫蚁他都没见着。怪不然有人说,天下最可怕的是孤独,一种毫无方向的孤独,此时的林辰就有一种深深的绝望感。
也许真的是因为林辰太想见到一个活物了吧,就在他停歇的时候,一个凶神恶煞的怪物冲了出来。这个怪物有手有脚,似个人样。此人破衣烂衫,一把尖刀刺穿手掌,而一半却卡在了肉里。
这人皮肤白的吓人,完全龟裂,一股发黑的血液从皮肤中渗透出来。而最可怕的还是那双眼睛,根本不见有眼球,一片的血红,一股股鲜血像泪水般从两颊流下。
林辰确信,之前所听到的瘆人的鬼叫声,就是从这怪物口子发出的。它叫喊着,挥舞着那把尖刀就向林辰扑杀过去。
眼见那人杀来,林辰便是一个躲闪避开:“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那人不答,只是在发疯般的叫喊着。他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如同疯魔一般杀向林辰。
林辰猜想对方可能是暂时的失去了理智,于是猛起一脚,向对方的脑袋飞踹而去。可是那个血人脑袋受到重击后,却像没事人似得,仍然冲杀上来。而那把尖刀依旧毫无规律的挥舞着,但它却有一个明确目标,那就是砍死林辰。
一番争斗之后,林辰一拳直击对方门面,血人直接被打翻在地。如此重拳倒地,是个常人要么昏厥,要么也得缓一阵才能爬起来。可那血人似乎根本不知道何为疼痛,只一个瞬间便起身,又举着尖刀杀向林辰。
“我就不信打不倒你!”林辰紧握拳头,一拳暴龙式再次向着对方的脑袋砸去。
可是呀,这发了疯的血人可没有那大黑牛耐打,林辰这一拳下去直接将其脑袋打爆了。而那人失去脑袋后,身子摇晃了两下便倒在了地上。
“不会吧?”林辰可不是有意要杀人的,尤其是七天来他见的第一个人。
可林辰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人已经死了,他也无从得知有关这鬼雾的信息。不过,就在林辰感叹今后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边又传来细微的响声,隐隐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影在靠近。
果然有人出现,是一个一米八的高个男子,留着杂乱的胡子,蓬头垢面的。这人邋里邋遢的,皮肤也是惨白的吓人,眼睛和嘴唇红的像是能渗出血的样子。不过,看他步态稳重的样子,这人倒不像是个疯子。
“你是什么人?”林辰真见到一个理性的活人,反而变得谨慎。
“呕,看你的样子,再加上说话的语气,你应该才刚进魔雾不久吧?”那男子上下打量着林辰,像是在审视一只小绵羊。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辰在未调查清楚对方来历的情况下,不会多说任何的话。
“你不问,我还真的有点忘了我姓甚名谁了。我姓常,名则通。在雾云古城里还小有名气……哦,算了,那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世间不见的还有几人能记得我。我已经自我介绍了,那小子你呢?”
“我叫林辰,无名小卒一个。七天前误入了这鬼雾里头。”
林辰还小心谨慎的看着对方,而那常则通却是大大方方的坐下。
“小子,你果然是刚来这魔雾里头的。不要怕,我现在不饿,不会吃了你的,坐下吧。你小子厉害,才七天你就走到疯魔林来,够快的啊。不过你小子也幸运,才进来七天,你就碰到了我。想我刚进魔雾的时候,一个月都没看到会动的东西……”或许是因为太久没和人说话了吧,那常则通絮絮叨叨的说个没玩。
“不是有意打断你,只是好奇你为何称死亡鬼雾为魔雾?”对方一口一个魔雾的,林辰听的好生纳闷,外面的人似乎都称这大雾为鬼雾。
“那是你进来时间短,不懂,这雾是会让人变成疯魔的。”常则通带着诡异的腔调说道。
“疯魔?”
“今我心情还不错,就给你说说这魔雾的事情。这雾是有毒的,它会通过你呼吸以及你的皮肤渗透到你的身体里面去。这一开始是没有任何的异常的,可是日久天长了,你就会变成我这样,或者他那样。”常则通抚摸下自己的手背,又指了指地上被林辰打死的血人。
常则通不管林辰理不理解,他又继续说道:“你不是想问什么是疯魔吗?你打死的那个就是。毫无理性,发疯似得只懂得杀戮。也是你小子幸运,碰到一个弱的疯魔,要是碰到筑基修士变的疯魔,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你会不会很好奇,这人为什么会变成疯魔?对此,我也很想知道。不过很显然,这种发疯跟这雾脱不了干系。也可以说,是这个雾将人变成了发疯的魔鬼。”
“那你呢,也是疯魔?”林辰小心谨慎的问道,对方皮肤也是白的吓人,眼睛像是要渗出血来,和一个疯魔没太大差别。
常则通笑了一笑,敲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还不是,不过快了。我有感觉,我的脑子已经慢慢的开始僵化了,到了彻底不能动的时候,就是我变成疯魔的时候。”
“为什么会这样?”林辰难以置信道。
“所以说这是魔雾,进了这里的人最后都要发疯成魔,你也不例外。”
“你怎么能确信?”
“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也这样告诉我,我也不信。可是当我下次再碰到他的时候,他也变成了一只疯魔。他要杀我,被我一刀宰了,烤成串吃了。”
林辰脸色惨白,喘着粗气:“我不会变成你们那样的,我会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就不会有问题。”
常则通似乎被林辰的‘天真’逗乐了:“小子,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没人能出去。”
“不不不,我听说西边有一个山谷,那有一个出口,可以通向七玄,从那可以出去。”
“这你也信?根本没有出口。魔雾的边界是没有障碍物的,条条大道都能通出去,可谁又走的去处。你不想想,你原是从哪里来,现在又走到了什么地方了呢?”常则通取笑着林辰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