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玉杰重新夺回继承人的身份,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主动跟我们取得联系。共商对付王家派系的办法,但候玉杰不仅没有联系我们,反而取消之前的计划,我很怀疑候玉杰是不是已经投靠王家派系了。"方化宇复杂地说。
"如果事情真像我料想的这样。那就麻烦了,候家倒戈,江家派系只剩下我们方家一家撑着,坚持不了多久的。我把你们叫过来是商量的。不是让你们保持沉默,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方化宇看了一眼众人。
在场的人,无不是低着头,满脸凝重。
这时,方谨言的父亲说:"爸,恕我直言,江家之前太轻敌了,如果王家派系刚成立的时候,我们加以阻止,王家派系又怎么会发展得这么迅速?而现在大势已去,终究酿成大患,再想击溃王家派系。恐怕希望渺茫。"
"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马上停止反击,并和王家派系达成协议,以求自保。二是反抗到底,但这样一来,恐怕就算拼尽家族所有财力,也不是王家派系的对手。所以爸,我更倾向于和解,不知爸意下如何?"
方父的话刚说完,立即有几人随声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点头说:"大哥言之有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各自保命了,江家的心思根本就没在咱们江南,不然江尚老爷子为何不亲自来江南。既然江家都不用全力,我们方家拼尽全力又能如何?"
"不错,到目前为止,我们方家该做的已经做到了,对江家也算忠心耿耿,可明知道办不成的事情,还要去办,就是最愚蠢之举。"
"是啊。我们方家和拓跋家是世交,我想拓跋家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方化宇等众人说完,然后看着方谨言,问道:"谨言。你意下如何?"
方谨言说道:"爷爷,我们虽然和拓跋家的交情不错,但这次因为站队的问题,方家和拓跋家的关系已经决裂了,就算我们主动言和,拓跋家也未必会帮我们说好话。更何况王家派系里面拿主意的还是王家,当初我们将王家撵出江南,王家必定怀恨在心,现在言和,王家会同意吗?"
"其二,姝妍在江南燕手里,倘若我们改变主意,姝妍一定会有危险,我们决不能置她生死与不顾。"
方化宇深以为是地点点头,"谨言的担忧不无道理,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任何关系在这个利益的社会中都会发生变化,我们决不能对拓跋家报有太大的希望。而且姝妍的安全也不能不顾,即便要言和,也得先救出姝妍才行。"
"爷爷。要不我晚上找几个人,去救姝妍?"方谨言问。
方化宇摆手说:"不可,虽然江炎被抓,但江南燕身边还有高手。如果行动失败,姝妍的处境更加危险,没有绝对的把握,决不能冒这个险。"
方谨言叹了口气说:"要不然就报警,无论如何也得把姝妍救出来。"
"不行。如果报警去救姝妍,就相当于方家和江家的关系彻底决裂,等于在告诉江家,方家不再需要江家的庇护,如果王家派系再不接纳方家,方家则会陷入两难的处境。"方化宇立即否定方谨言的办法,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忽然深吸口气,好像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