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三相寺东北方向一座深山当中,一间茅屋正冒着炊烟,犹如白雾,分外明显。
茅屋不大,墙上挂着刀枪剑戟,都是打猎的工具,还有几张少见的兽皮。
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子正在做饭。不时地回头看一看父亲带回来的那个年轻男子,从父亲到家已经快两个小时了,陌生男子却始终没有苏醒过来。
"爸,你认识他吗?"女子忍不住问道。
一个中年男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青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当时我在狩猎,这个人就从悬崖上掉下来了,那么高的悬崖,他却没有被摔死,简直是一个奇迹。"
年轻女子做好饭菜,从厨房出来,又详细地看了看青年。面如刀削,五官分明,着实很有男人魅力。
其实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被张道然打入悬崖的陈青。
这里是一家猎户,常年以打猎为生,中年男人姓张,单名一个文字。
张文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对猎物的习性早已掌握得一清二楚。无论是多么狡猾的猎物,都得喝水。所以张文就在溪流边设下陷阱,但猎物没捕到,正巧遇见了坠崖的陈青。随后,张文便将陈青带了回来。
正因为如此巧合,所以但张道然赶到陈青坠落的地方时,已经不见陈青的踪影。
"爸,听说西南方向有一个邪恶的组织,这个人不会就是那个组织里面的成员吧?"张婉有些担忧地说,传闻这个邪恶的组织无恶不作,这些年附近的农户民不聊生,本来张婉家离三相寺不远,后来才搬到这里,就是担心被三相寺祸害。
如果这个青年真的是三相寺里面的人,那父亲把他带回来,岂不是引狼入室?
张文皱了皱眉。说道:"不能吧,我看这个年轻人不像是坏人,再说一条人命,岂有不救的道理。"
"可……"张婉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
张文当然知道女儿的担忧,沉吟片刻,又说:"等他醒过来,我就把他送走。"
张婉点点头:"爸,饭做好了,吃饭吧。"
张文不忘再观望陈青几眼,才走过去吃饭,饭菜很简单,只有两盘野菜,没有肉,因为捕来的猎物,大多都被换粮食了。
张文一家只有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一顿晚饭简单吃完,张文又来到陈青旁边,摸了摸陈青的额头,又做了简单的检查。随后皱着眉头说:"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他肯定摔伤了,我们不懂医术,他能不能活过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婉说:"爸,家里不是有治摔伤的草药吗,要不我熬几服给他喝下去,死马当活马医吧。"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张文点了点头。
陈青之前在三相寺便受了伤。后来又从那么高的悬崖跌落,所以伤势太过严重,此刻躺在床上,一点意识都没有,仿若一个死人。
后来张婉熬了草药,撬开陈青的嘴巴,勉强服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