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奎皱了皱眉,"玉杰,我怎么说也是你亲舅舅,你就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一码归一码,我说的是事实。"候玉杰说,"再说我干爷爷被打成重伤。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他都还在候家的私人医院治疗,哪有心思去抓袁彪?"
殷元奎深深地呼了口气:"那就等吧,等什么时候抓到袁彪什么时候再审理这件案子。除此之外,我也没别的办法。"说着,殷元奎喝了口养身茶,压住内心蠢蠢欲动的怒火。
直到这时,候玉杰才隐隐间感觉到一丝不对,殷元奎的态度,明显有些反常。
以前候玉杰从来没考虑候家和殷元奎的关系,以至于候玉杰对殷元奎说话向来都是大大咧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顾虑殷元奎的感受。
可现在候玉杰却从殷元奎脸上看到了不情愿的表情,候玉杰这人绝不算笨,顿了顿,笑着说:"舅,是不是我们候家在哪件事情上得罪你了?"
殷元奎喝了口茶,"我们两家是亲戚,我姐是你亲妈。我对你能有二心?但这件案子我确实很棘手,目前可以确定,袁彪就是凶手,但抓不到他,我能怎么办,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袁彪虽然逃了,可陈青不还在江南吗?"
"你让我抓陈青?理由呢?"
"袁彪是陈青的结拜兄弟,就凭这一点,舅舅就完全可以下令抓捕陈青了。"候玉杰说。
"玉杰,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照你这样说,那是不是只要和袁彪有关系的人,我都要抓起来?再说谁能证明陈青和袁彪是结拜兄弟?说到这事,我还想问问你们,你们听谁说袁彪是陈青的结拜义兄?"殷元奎问。
"何家何毅晨,他的话。不会有假。"
殷元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候玉杰,末了又说:"如果必要的时候,他会出庭作证吗?"
"……"候玉杰托了下眼镜,殷元奎摆明是在给他出难题啊。不过候玉杰也算看出来了,殷元奎分明是不想严查这件案子。
候玉杰苦笑几声,没有再说什么。不久,他就离开了。从楼上下来,候玉杰狭长的双眼闪过一丝阴冷的味道,自言自语道:"老舅,关键时刻捅候家刀子。可不是明智之举啊。"
候玉杰碰了壁,心里很不好,路上经过一家酒吧的时候,索性去酒吧喝闷酒。
时间不大,手机响了,拿起来看到是陈优优打来的电话,候玉杰便问:"什么事?"
"候少心情不好?"陈优优听到候玉杰语气不对,便试探性地问。
候玉杰端起酒杯灌了口酒,"我在夜酒吧,过来再说。"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大概半小时左右,穿着十分清凉的陈优优推开包厢门进来了,一条黑色包臀连衣裙将饱满的身体展现得淋漓尽致,候玉杰眼前一亮,很快嘴角上扬,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