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肆无忌惮地大笑几声:“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到了晚上。
月朗星稀,晴空万里。
随着内院演武场上的弟子陆续回到住宿,演武场上终于变得安静下来,几分钟后,演武场上空无一人。
咻!
一道白色身影忽然落在演武场上,身材修长,长发在风中飘舞,夜色中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正是江炎。
江炎算准秦永生等人明天便能抵达这里,如果今晚能击伤田宝方等人,明日一战,必定能轻松许多。
阴冷的目光环视一圈,没看到任何人,江炎才奔着内院而去。
江炎在武神院呆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建筑了如指掌,他知道田宝方的住处在什么地方,但此刻时间尚早,江炎显然不会选择现在偷袭田宝方,而是等夜深以后再动手。
江炎脚下生风,快如闪电,丝毫没被任何人察觉。
很快,江炎落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对面的房间里亮着一盏灯,隐约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二弟,这段时间你的伤势恢复如何?”袁彪的声音很有辨识度,粗犷豪迈。
“多谢大哥关心,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陆前辈不愧被称作神医,医术果然高明。”
房间里,薛林和袁彪坐在凳子上,桌子上放着两杯茶,薛林手中握着折扇,笑着回道。
袁彪点头:“好就好,上次你从张道然手中逃脱,也算大难不死,这几年,武林流的血实在太多了,希望我们都能平安无事吧。”
薛林听到袁彪的话,面带担忧,皱起眉头说:“如今江炎掌管日月门,比起当初徐达胜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哥,你当真认为我们能战胜日月门吗?李前辈重伤未愈,实力大不如从前,剩下的人里面,恐怕也只有田院长能和江炎周旋,而日月门除了江炎,还有张道然等高手,我们如何能应付啊?”
“二弟,你到底想说什么?”袁彪狐疑地看着薛林,他似乎从后者的话音里面听出了一些逃避地味道。
薛林沉吟一下,末了低声说道:“大哥,虽然我们并无血缘关系,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亲大哥,对你我绝无二心。上次一战之后,我忽然有了一些感触,也多了一些疑惑,这些天我时常在想,我们抛头颅洒热血,不惜牺牲性命和日月门对抗,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说为武林正义,可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如果是为了扬名立万流芳百世,我们还不够资格。”
袁彪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暗沉下来,“二弟,我是个粗人,你就别卖关子了,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大哥,趁天黑,我们赶紧离开吧,世界之大,哪里不能找个安身之处,又何必留在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