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一个女人的新作《妾本贤良》。
一个女人的作品大伙应该看过的多,便是不曾看过的,也是听过的。
她的文以更新快,女主绝对不圣母小白,痛快淋漓尽著称,大伙要是被吞吞吐吐的宅斗种田文屈着了,不妨去宰她这本新书,反正她更新贼快,宰早了也不吃亏。
呵呵,闲话少说,她这新文的简介如下:慈祥明理的婆婆贤德淑良又恭顺的小妾心底良善的妯娌性子温和、身体柔弱的书生丈夫这么好的一家人偏她是第三者插足,恶妇一枚;呃,和离虽然路漫漫为了幸福光明的未来她也要奋斗不是?在和离之前是做恶妇继续“欺负”人家良善还是去小柴院做凄凉怨妇?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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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宛施施然地朝着北院走去。
走进这个焕然一新,处处都体现着大方和中规中矩的院落,冯宛令婢仆们把东西收好后,便走了出来。
就着月光,她慢步走在院落中的每一处。与她以前的寝房一样,在这里,她的寝房也是紧邻围墙,同时,北侧处,还特意开了一张门,她出出进进,甚至可以不经过本院的大门。
也就是说,她这院落,已是自成一府。
站在院落中,望着渐渐洒了一院的月华,冯宛清声道:“置点酒菜。”
一个婢女应道:“是。”她一转身,另外二个婢女已搬来塌几,把它们摆在院落正中,月光底下。
冯宛缓缓坐下。
不一会,一阵酒香袅袅飘来。冯宛抬着头,看着天空的明月,暗暗想道:我已有多久不曾这般清净了?
与此同时,赵府本院中。
赵俊在书房中发了一阵无名火后,双手扶着几喘着气。
好一会,他慢慢平静下来,回头看着书房中,见房间寥落,竟没有一个婢妾过来温言解愁,不由恨恨地骂道:“全是些不忠不义的!”
他也不是想骂婢妾们,平素里,他这般在书房中发火时,婢妾们本是不敢近前的。
他就是突然觉得,房中冷清得渗人,自身似乎置于荒野中,无依无靠无伴无友。
这种发自内心的寂寥孤单滋味,竟是如此荒凉冰冷。
不由自主的,赵俊转过头看向冯宛以前的寝房方向。
不知不觉中,他的眼前浮现了当年的情景。他的家世一般,父母虽有点资产,却在战乱中双双被杀。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孤身一人,他一人学习,他努力地与身边的每一个人交好,他学着那些晋地来的士子谈吐,他微笑,他彬彬有礼。
直到那一次,他看到了宛娘。
只是匆匆一眼,他的心在那一刻,竟体会到了一种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宁静。
这是一种很奇怪,很舒服的感觉。因此,那时刻,凭着他的手段,也有比宛娘家世更好的女郎喜欢他,他还是选择了宛娘。
她嫁给了他。
新婚之夜,他揭开她的盖头,对上那双如星辰般美丽宽容,让人心悦神怡的眼,他突然感觉到了愉悦。
他抱紧了她的新娘。
后来,一切如他所想,她聪慧,她总是知道他想要什么,一件事,往往他还没有开口,她便替他办妥了。
开始时,他是感激的,他觉得自己非常幸福,他觉得自己圆满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
到了后来,宛娘还是宛娘,可他的心,却不再觉得满足。他渐渐习惯了,宛娘替他张罗好一切,他想到的,没有想到的,她都替他想好,做好。对宛娘,他由最开始的感激,欢喜,变成了理所当然。
然后,她偶有思虑不周之处,他会变得不开心,他会想,她怎么能这点小事都想不到,办不好?
不过他忍着没有发作。而每次没有发作的时候,他就会想,世上只有自己这样的好丈夫,才会去容忍一个妇人。
有时他觉得,他对宛娘真是太娇宠了。于是他会适当地流连花丛。
当然,他流连花丛是挑时机的。如那几次升迁中,宛娘既然出了力,他怎么也得慰劳慰劳她,那时,他会如新婚时一样,给她十足的娇宠。
在赵俊想来,宛娘这一生都是自己的人,自己对她好,是恩,是宠,对她不好,那也是告诉她不要恃宠而骄。
他只是不明白,怎么那一次小别后回府,宛娘怎么会变化那么多?
书房是空空荡荡,赵俊踱来踱去,却无法扫走那刻骨的寒冷。
这种寒冷,在没有娶回宛娘之前,他是经常承受的。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迁到了北院,不过是不必天天看到一个不忠不义的妇人,他怎么就感觉到这般孤寂了?似乎举目四顾,再也没有能让他安心的港湾?
转了大半个时辰后,赵俊是觉得四周越来越冷,那冷,已由皮肤渗入了骨骼。
想了想,他推门而出。
外面,妩娘和她的婢女在朝这里张望。她对上赵俊的目光,连忙福了福,小心地唤道:“夫主。”
赵俊盯着她。
这个妇人脸宠削瘦无肉,生就一副刻薄样儿,他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与她寒喧。
点了点头,赵俊提步走出。
不一会,眉娘走了出来,娇媚地唤道:“夫主?”
赵俊回头。
月光下,眉娘娇是娇媚,恁地从骨子里透着一种轻浮,让他更生烦躁。当下,赵俊蹙着眉低喝道:“退下吧。”
“是,是。”
眉娘退下时,赵俊一眼瞟过呆呆钝钝,显得有点蠢样的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