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太监冷冰冰的声音,“清映公主可在?将军有令,时候不早了,请公主搬出皇宫。”
听到这声音,一婢女再也忍不住,尖声叫道:“我家公主便是在北鲜卑,也是清贵之极。你家将军便是这样对付我们北鲜卑的公主吗?”
这话一落,那太监便斜眼睨向那婢女,他又看了一眼清映公主等人,暗暗忖道:真是些可笑的妇人,正是因为你们是北鲜卑的人,我们才冷落着。可笑的是,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在以势压人,也不看看情况!
想是这样想,他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道:“我家将军说了,外面已经安排妥当,断不会少了公主的吃用。”
说到这里,他不再废话,右手一指,尖声叫道:“清映公主,请吧!”
清映公主睁大一双泪眼,傲慢地盯着他。这个太监她是识得的,前两天,他哪次看到自己,不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着?这么一会功夫,他就狗仗人势起来。哼,总有一天,自己还会回到这地方,不,我会回到温宁宫的!
想到这里,清映公主制止了众婢女的喝骂,沉声道:“我们走。”
“可是公主?”
“走!”
“是。”
就在清映公主和众美人一一搬出皇宫时,在都城的一个院落里,传来一个清雅的叹气声,“倒小看这个匹夫了。罢了,把他们叫回来吧。”
一个太监压低的声音传来,“可是殿下,只要那些北鲜卑使者不曾离去,我们便可以动手啊。只要那个什么王子和第一副使一死,事情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来不及了。”那清雅的声音悠悠一叹,说道:“也不知卫子扬那厮听了谁的劝,现已把众位使者都保护好,我们的人,近不了他们的边的。”
“可是殿下,难道便这样算了?”
“算了?”他轻轻一笑,“怎么可能?”他虽是笑着,可那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慢慢站起来,十五殿下那双无神的眼,正静静地盯着外面的满窗青绿。这一次前来都城的,不止是他,凡是他能联系到的陈姓旧部和弟兄们,他都叫来了。原本是大干一场的,可现在出了变化。
不过,如他们这样的人行事,哪里是说退就能退的。既然大伙都来了都城,怎么着,也得让卫子扬见识见识一番才是。不知的话,他还有什么威望来指挥他们下一次地行动?
踱了几步,十五殿下喃喃说道:“冯宛出现在都城了?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见过卫子扬?”转眼,他想起卫子扬的那个通告,不由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忖道:不过是个沉溺于儿女情长的匹夫。被这样的人生生逼得遁逃,真不甘心。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赵俊出门了。”
赵俊?
十五殿下脸孔一沉,他冰冷地说道:“自迎进卫子扬,却被他呵斥一番后,他不是一直深居简出,防备森严的吗?现在怎么敢出来了?”
那声音回道:“是弗姬,他果然听信弗姬的话,现已出门见她。殿下,我们要不要?”
十五殿下沉吟起来。
好一会,他低声说道:“赵俊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我们现在卫子扬的眼皮底下,不宜生事,暂且放过他。不过吩咐弗姬,令她想法子安插两个人在赵府中。方便的时候也可动手。”
“是。”
那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一会,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人在外面禀道:“殿下,弗姬说,冯夫人也到了都城。”
十五殿下闻言,温柔地问道:“她为什么如此说来?”凭她的人脉,似乎还不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