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会就这么没头没尾,让人不明觉厉的结束了,除了道悟以外,好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疑惑之色,甚至领命的玄武也是一脸的怅然,不断摇头叹气。
“那老和尚是不是疯了?”陈道龄一脸的狐疑,问向在一旁与他一同向禅房走着的程风。
“肯定是疯了啊!见过吹牛的,没见过吹龙的,这要是能三年之内让我升到九阶三重,我给他当媳妇儿!!!”不等程风说话,曾无双插嘴道。
“你说给道悟大和尚当媳妇?”道龄打趣道。
“呸!给玄武小和尚!”无双一边说,一边伸手锤了下道龄。
而程风脑中不断思索的确实另外一件事,那最后说的星属是什么?觉醒星属到底又是何意?看来,这大和尚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且在学堂暂住,看看之后的发展。程风想定,并不多语,加快了脚步,无双和道龄二人,快步跟上。
此时的空场除了几个在清扫地面的门徒以外,早就空无一人。铁柱依然坐在秋千之上,孤单地摇晃着,狭长的倒影在渐渐西落的朝阳下,逐渐拉伸,就像是正在长大的自己,只不过倒影可以随光变形,而弱小的自己,何时才能长大,这让铁柱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伙子,为何一人在此?”声音沉厚,底气十足,说话之人,正是道悟,只见他慢慢走向铁柱,嗓音虽轻,但可以感到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大爷爷,我在荡秋千。”铁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随便找了个借口。
“哦,这么回事啊,那你和我说说秋千为什么回荡起来呢?”道悟缓声问道,面色慈祥。
“啊?这秋千能荡起来,不是很自然的事吗?”铁柱不明白这位大爷爷话中含义,一脸的茫然。
“所有的事,看似简单,却蕴含了深刻的道理。岂不闻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的道理么?世事无常,轮回往复,有了波峰,就必然存在波谷,不要为了一时的不如意,而否定了未来。”道悟解释道,声音绵长,寓意深远。
铁柱本来就聪明,这一语,正中他内心所想,眼见着眸间已经泪花闪闪,他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还不到七岁就失去了爹娘,而自身的体制问题又不具备神识,连为父母报仇的机会都不存在了,这让他鼻子一酸,扑到道悟怀中,痛哭起来。
“孩子,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痛苦、惆怅、悲伤、甚至欢笑、幸福,没有一种状态是永恒的,要学会适应,你了解你自己么?”道悟抚摸着铁柱的头发,柔声问道。
铁柱抬起小脑袋,轻轻摇了下头,也许他并不是不了解自己,而是对道悟的问题不明所以。
“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修天造人以来,人界就一直主宰着这个世界,在这个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人类的文明与日俱增,力量也越来越大。可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常物,却看不到异物的存在。他们永远觉得自己就是宇宙的主宰,拥有不可一世的力量,其实我告诉你,有很多神秘的力量在人类的自我满足中,悄悄生根发芽了。”道悟顿了下,缓缓移开铁柱,背对着他,仰头望向天边的红日。
“除了人类,所谓的异界众生,均出自人的本体,也就是我们佛家常说的心念。异因常而生,常由念而起,念却通过异而存在,周而往复,因果循环。你懂了么?”道悟问道,转头再次看向铁柱。
铁柱一脸的蒙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愿意拜我为师么?”道悟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可真是惊到铁柱了,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大爷爷,虽然他知道那玄武,和天辰子爷爷都是他的弟子,从二人的实力来看,这个大和尚爷爷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不过铁柱仍然有一些犹豫,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