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等小明走后,他才把装钱的密封袋拿到自己的面前细细的闻了闻。
熟悉的汽油味,熟悉的金砂岛地道的催债手法,一看就是老金砂岛人。
“戴滴那小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老爹把钱放好,自己拿起那个被他宝贝得不行的玻璃烟灰缸仔细摩挲。
你看这无铅烟灰缸上面有细小的裂纹,有些应该起棱角的轮廓因为多次敲砸而变得圆钝化,这恰似老爹权力顶峰的光荣王冠。
小明的皮鞋声响彻整个走廊,他本来想衬自己还没正式碰见戴滴趁机吸一口烟,但是小明掏烟的手在碰到烟盒的时候停了一下。
不行,他身上还有自己喝汽油时溅出来的残液体,吸烟真是一个危险的想法。
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把自己习惯性抽烟的行为压下去。
虽然老爹没说戴滴在哪个方位,但是其实小明清楚也只有那里才可以被戴滴这样嚣张的长驱直入。
老爹在赚钱的店铺是有专线的,电话直接打去他的嫡系部队,直接武装力量出动减少了决策时间差损失的经济效益。
小明出了老爹的办公室,按照自己的记忆绕小路走去肉库街直奔“生禽专家联合钢安家政”。
走到那家外面阳光灿烂里面黑灯瞎火的店门前,小明把墨镜脱下,推门进去。
和戴滴的视觉一样,小明也看到了塞满烟屁股的酒瓶还有满桌的坚果细屑。
小明把墨镜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他大步走到里面的房间。
那个刚才还被乌漆嘛黑窗帘挡住自然光的房间现在改头换面,在戴滴一顿恰到好处的胖揍下牌桌被推走满地狼藉也有人打扫,甚至乎戴滴也被人奉茶。
看着翘着腿一副等人模样的戴滴,小明看见今天在这里值班的小弟人人自危双手护前稀稀拉拉的站在一边。
真是羞家玩意...
戴滴看见小明走来,都是生死场上的老熟人,他缓缓把翘起来的脚放下接着看着小明慢慢站起来。
“看来你们内部信息传达要素有偏差啊?”
戴滴这个眼角的断纹差点让他一只眼睛瞎掉,万幸的是那时对方在刺他的时候他躲得快,刀见只是轻轻的爱了他一下。
“没偏差,想要见老爹还是要阿红来才行。”
小明没有看戴滴,他走去看那些脸上隐隐有开光痕迹的羞家家伙。
那些小混混还没来得及叫他的名号,就被他一手一个扇脑门按着打。
“知道收拾里面怎么不把外面也收拾了呢!你们这些小崽子!”
戴滴冷眼看着小明伸手就抽那些怕痛又不敢动的赌狗,一般社团里不会刮耳光,因为有一种比掌掴更痛的方法——用力的抽你的耳朵还有头侧。
“打小弟就留着我走后打就好,别现在装模作样。”
戴滴那边打火石轻响,他为自己点了根烟,听着那边传来小明刮人的声音他冷声说到。
小明听见戴滴这样说,也没有给予理会,在他把这一排战战栗栗的家伙打得两耳发红眉宇痛苦皱起的时候。他开口。
“头顶地双手背好给我撑着。”
听见顶头大哥这样说,那些刚才畏畏缩缩的流氓赶紧跪倒地上像是双脚抵着墙双手背后,头抵地硬生生把自己身子顶起来。
在料理完这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后,小明吐了一口浊气再转回头看盯着他吐了口烟圈的戴滴。
“老板说,你咬定我们不会追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