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的时候,雨停了。
拜芝尼又冷又饿,她瑟缩在楼梯阴暗的拐角夹层攥着自己辛苦得来的考生号码牌。
仅仅三个,大家都和自己一样举步艰难吗?
拜芝尼脑子里冒出这个消极的想法,她还是不习惯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酬劳。
每当她使用自己的钥匙能力攻击比自己弱的考生。
拜芝尼都会感到强烈的负罪感,她觉得自己就像个作恶多端的强盗。
就在拜芝尼打算再去找找落单可怜的考生填充她贫瘠的考生号码牌数量时。
有两股能量在往这边走,这两股力量很有意思。
如果说单体型的能量是喷井式不断产生的话,那门么有种能力者的能量是完全收敛。
制约型能力者的能量总能聚成一个稳定的球体,他们的能量波动稳定并且介质平均。
有两个制约型能力者往这边来。
拜芝尼可以感觉到这两人是制约型的佼佼者。
她们四周球体密度很大,介质分布紧密如人类皮肤,看得出她们善于控制自己的能量。
在她们经过的时候拜,芝尼屏息凝神。
由于制约型的感知范围限制,她们不会发现几乎不呼吸的自己。
如果是碰上了有单体型成分的同伴,那就难办了。
这对一起行动的制约型,她们模样很好看。
但是拜芝尼更加关注她们一晚上收获如何。
拜芝尼看着迎面走来一头红发笑起来像猫一样制约型能力者,她看过对方的个人访谈。
对方叫妲斯琪,残疾人士,明明是西部人却在南方统区接受高等教育,似乎很喜欢中部。
妲斯琪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好先生”,她说话谁也不得罪。
但是,现在看着她手刃十九个考生,这说明她是一个说最讨巧的话做最狠的事的人。
看看她身边挂着的那一串号码牌,这简直就是扬武扬威的战利品。
考生号码牌此时就像人头,她们这两人腰间各挂一串表示她们的一晚战绩傲人。
而妲斯琪隔壁可爱的姑娘,他是萨耶曼,他自我介绍时说了他有性别认知障碍,他其实是个女人。
他想要去能包容他的地方,拜芝尼觉得他不是什么可信的人。
毕竟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女人?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性别认知障碍的患者。
或者说她身边不允许这种人存在,中部的保守程度仅次于南部教廷。
这种社会少数群体会压抑自己的个性伪装成正常的人一样生活。
这两个制约型能力者,都是绝命女人。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走远了,她们腰间的那串“人头”刷刷作响。
在这两位制约型走远后,拜芝尼才悄悄的从楼梯拐角走出来。
不是她不想争取自己的考生号码牌,是她碰见的考生暂时都不适合争取。
她可不想绝命于此。
……
“各位考生各位考生请注意,储存考生号码牌的机器即将就地生成,请大家把手头的打斗放一放。”
“考生?考生请放下你们手头下的所有事情,接下来我们说的事情很重要。”
“谁敢再动我立刻手动淘汰你们!现在立刻去你们身边的考生号码牌储存点储存你们手头多余的号码牌!现在就去!让我看看谁还没有动!”
早上八点,巴尼电台的口臭频道准时放送。
“号码牌储存点长得很像ATM机,你们只用把自己的考生号码牌塞进唯一的外置卡槽,接下来你们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