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下一班飞艇是不现实的,有空位的班次已经排到了下半个月,即使和主教们汇报情况他们也不会再等我们半个月。”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你最好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安安静静不搞小动作。”
“你悠着点喝,我看你这样喝下去怕不是想借着上厕所的机会逃跑吧?死心吧,在沙漠里没能力的你跑不了多远,你就老老实实的和我们回教廷。”
“我觉得我们应该对他加紧看管,这天桥坍塌还有火车突然抢修让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至于!这个小子的心思可重了,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抓住他的尾巴,但是这家伙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出逃我可算是看出来。”
“从现在开始这坏小子去洗手间的时候我们跟着他,都是男人没啥不能看的。”
“我去洗手间,盯紧他,他贼得很。”
——
萨耶曼脑内突然锁定一位路上她格外害怕的人士,她记起了对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她曾经以为对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谁曾想到对方必然会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一直可以读懂自己在想什么的阴郁机构人员在最后自己逃脱的节骨眼去了洗手间。
他其实一直都能预判到她下一步行动,即使如此那么他偏偏在自己开始行动那刻把自己交给了明显对自己松懈的机构人员。
不应该,这很不应该。
这可能是某种变相栽赃甩包袱。
“懂就好,你一路上的紧张让外人掉以轻心。”
西因士开窗抽烟提神,看着这辽阔无垠的沙漠上太阳西斜,西因士叼着烟说萨耶曼本人就是剧本里的一个角色。
害怕的人质,深知人质内心小九九并故意声张的卧底还有相信同伴的真正劫匪。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以忠诚著称的教廷,位高权重的外派机构人员竟然也有吃里扒外的东西。
萨耶曼震撼,她在无提示下甚至不知道我方人员与她距离如此之近。
“你看看这片沙漠,铁砂覆盖之处都是赌城派的天下。”
西因士驱车一路飞驰,铁砂大陆是赌城派的天下,谁也别想在这地方带走任何一个属于他们的人。
*“老煽情了……”
妲斯琪看西因士那尤有介是的说着让人鸡皮疙瘩抖一地的话,她轻轻的笑了一声。
妲斯琪并不会赞美也不会歌颂赌城派,要赞美也是让西因士这些沐浴在阳光底下的人赞美。
妲斯琪小时候在金砂岛的时候她觉得世间什么都不好,现在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
……
他们的车一路开,萨耶曼看沙漠从下午看到夜晚皓月当空满天星斗。
搭乘火车的时候她被那对一唱一和的母子扰得根本没有心思欣赏铁砂大陆的沙子。
现在她一路都在欣赏铁砂大陆的沙子。
入夜后沙漠的气温骤降,妲斯琪因为一路上的疲劳奔忙而悄悄靠着车窗睡了。
而驾驶座的那位依然在沉默的飙车,对方除了在解释文件上大说特说大说特说外他几乎不开口。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萨耶曼刚才在车经过的路牌上看到了他们目前的距离西部的大城市还有很远的距离。
是啊,这段回程还有很远的距离。
即使西因士能量驱动汽车行驶得再快也好他也仅仅折返开了几个小时而已。
萨耶曼看着远方漆黑一片的沙漠还有高速公路为他们照明的稀疏路灯。
西部真是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