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男,直译是“去头可食用”。
“虾男”调侃那些头部以下身材姣好,头部以上差点意思的男孩。
尤加利不幸入围其中,他从小打心底承认自己长得不好看。
他早早就确信了一件事,在两性市场中他确确实实就是通常意义上的不好看。
他在镜子前,在别人的抓拍里,在洗完澡自己看自己的时候他便不断加深自己的认定。
但是青春期正是对性好奇正浓烈的时候,尤加利也做过许多靠近“性”的尝试。
与其说青春期的尝试不如说是懵懂的狼狈的挣扎,但是很快尤加利也明白——性这件事长相就是最坚实的壁垒。
美女和野兽之间没有爱情,有的最多是交易。
其实尤加利也渴望爱,但是青春期的容貌焦虑佐以步入社会后冰冷的洗礼,这让在青春期还尝试挣扎的他放弃了最后的痉挛。
尤加利并没有变成剧本希望的人善心美那类人,他背道而驰,他成为了一个典型吉娃娃。
平庸的他对于容貌姣好外人有着一种天然的情绪,这种情绪一半是因为自卑扭曲的恨意另一半则是对于美丽事物的悸动战栗。
尤加利在被安莉洁抱着的时候他四肢僵直脑子难免深陷泥沼无法自持。
但是他仅存的理智却在煞风景的思考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这样对自己。
一旦尤加利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任何度属于男性的亢奋和欲望都会在他分神中快速褪去。
理智回笼的那一刻,尤加利心里涌上的不是对对方肉体的贪恋,他心里出现了熟悉的自嘲。
她能看上自己啥?
容貌,没有。
积蓄,没有。
恐怕他只有社会地位是看得过去。
想到这里尤加利已经看着妲斯琪把对方扶开,他再仔细看看安莉洁其实她心中已经明白。
此女并非自己池中物,应该这样说,自己并非别人池中物。
邂逅约会炫耀试探送礼,迈过青春期的尤加利摸索出一套用庸俗的质量守恒方法当做他和异性之间两性差距的有效办法。
遇到比自己外貌出众的尤加利内心就告诉自己他们脑子是绣花枕头。
这种肤浅的权衡可以解决大部分两性问题,因为尤加利确实脑子好而嫌少有异性可以真正意义上比他看得开看得明。
而遇到比自己能力出众又外形出众的尤加利就会像吉娃娃一般情绪瞬间割裂。
这种情况则是少之又少,西因士算是人群里的凤毛麟角。
尤加利根据安莉洁的问题给出中肯的建议,他越回答脑子越清醒。
就在大家以为他因为悸动落荒而逃时其实尤加利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宛如霉菌看见了太阳。
如果他再继续不识好歹看着对方,尤加利相信自己那是自取其辱顷刻间便会被太阳灼伤。
离开了是非之地后,尤加利去洗手间整理仪容仪表。
他看着自己脸上的晒斑再看看自己并不高大的身材,他坦然的笑了。
醒醒吧,世界上瞎眼的人一般都摊不上他。
尤加利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指着镜子反复告诫自己这几天要继续努力工作不要胡思乱想。
按照他对检察院的了解这一连几天他的小道信息会格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