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北辰,南海,三大道宗都派来了使者,在前往天阙城的路径上,准备邀请这位逍遥王。
即便现在邀请不来,但至少给一句“我道宗的门扉永远为你打开着”。
...
春末时分。
王傲摆宴,请了逍遥王和李元儿。
虽然三人都还可以继续去学宫求学,但情况显然不同了。
王傲跟着赵玄衣在铁甲军里做副将,平日里还会去学宫学习兵法。
逍遥王是从来没有好好学过,如今做了王爷更不会去好好学了。
至于李元儿,要不是她要找人,根本不会返回王都。
“叶腾叛出了学宫,偷了燕老师的笔记,崔珏却是深藏不露,现在在唐门可受到重视了...哎,哎...”王傲饮酒,长叹,人生造化实在是无常。
再比如李元儿师姐...
怎么一年多不见,竟然漂亮了些
十分的标准,从过去的六分到现在的八分了
仔细看看,似乎是变白了。
只是漂亮归漂亮,白归白,为什么参加同学聚会都要穿着那一身拉风的黄金狮子甲
酒过六巡。
王傲醉醺醺地问:“元儿师姐可有婚配啊”
能够被变美了的元儿师姐打,那也是幸福啊。
王傲很想被打。
但元儿师姐却不在看他。
王傲眉头动了动,目光看过去,之间元儿师姐正盯着逍遥王在猛看。
王傲愣了愣。
忍不住低头嚎啕大哭,“我就是个废物。”
李元儿是在看夏极,她带着很疑惑的眼神,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拐来拐去,带着疑惑。
她看向夏极背着的那把暗金剑匣时,才开口道:“夏极,这把剑是你的吗”
夏极摇头:“不是。”
李元儿道:“你骗人!”
夏极:...
你都知道了,还问了干嘛
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还是个女人。
李元儿:“总觉得你背上了这剑匣,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唔...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极点点头。
李元儿欢喜道:“我是谁”
夏极想了想道:“这是一个很哲学的命题,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说,你具备着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
李元儿:
她习惯性地抓起大锤子,砸了砸脑袋。
夏极问:“怎么了”
李元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你说这些东西就难受,不想听,想睡觉。那么...我到底是谁”
夏极想了想,决定换个角度说:“从唯心主义的角度来说,我思故我在,所以你的存在就是你的思维所致...”
李元儿:
这位扎着麻花辫的姑娘猛然撕下桌上一只鸭腿,身子一探,手臂前伸,直接把鸭腿送入了逍遥王嘴中,“快别说了。”
夏极接过鸭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王傲举手,看了一眼酒后有几分洒脱,又有几分明艳的李元儿,“元儿师姐,我也要。”
李元儿看了看桌上的烤鸭,“可是只有两只腿呀,王傲你吃其他的吧。”
边说着,她边撕下剩下一条腿,自己吃了起来。
王傲:...
作孽啊。
自己为什么要同学聚会啊。
夏极问:“你找的牛头找到了吗”
李元儿摇摇头:“太神秘了,根本无迹可寻。”
“你找牛头干什么地藏杀了太子,现在大周的刑部,兵部都在缉拿他,甚至也在寻找阴司...这种时候,牛头怎么可能现身”
李元儿愣了下,想了一会,“也对,我倒是没想这么多,那...牛头很可能远离大周了吧哎!!”
她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趴在了桌上,束着的麻花辫从铠甲上垂落,末端的小锤子一晃一晃。
“我还是回东海吧。”
夏极真诚劝道:“再住一个月吧。这春末是王都最好玩的时候,你难得回来。”
如今他才到了十三层,怎可能可能让工具人跑掉呢
他扫了一下状态:
当前层次:十三层;怪力30吨,搬山lv1。
搬山:可以爆发出自己基础力量一百倍的力量,仅限于搬运,而无法用以攻击。
这一出,夏极倒是清晰了。
怪力的吨级和能够举起的重量层次是完全不同的。
否则前世,绿巨人据说力量在愤怒时有500吨,但为何关键时刻能举起一座巨山
而假设存在般山力士的,而一座海拔一百米的山,只是重量就可以达到一千万吨,这是30吨的33万多倍,这倍数自然夸张无比,但可能其中也存在着神通的缘故。
“怎么样,留一段时间吧。”
“不了...找不到牛头,我得赶紧回去,已经浪费了好多时间了。”
“那行,明天我送你。”
李元儿本想一口拒绝,她独来独往惯了,千里万里都是独行,哪里需要人送
但话到口边,看到夏极身后的暗金剑匣,以及夏极...
忽然就变成了:“好,你送我。”
再想了想,又看向王傲道:“王傲,你去忙你的,我知道你忙。”
王傲:...
嚎啕大哭。
...
此时。
天阙城附近的康南城中。
魔教地下。
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正托腮坐在狰狞的赤铜大椅上。
而一道黑影仿如鬼魅般进入这方地下大殿。
“启禀教主,您要找的人已经查到了,正是东海王之女李元儿,在雏龙榜上排行一百零八。”
“一百零八”
男子笑了笑,不置可否,秀气的眉宇之间,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邪气。
如果在外行走,即便在路上,也无人会把这男子和魔教教主赤魁联想到一起,反倒是会觉得是哪个世家的风流才子,更无人会想到这男子已经六十多岁了。
赤魁想了一会,道:“去准备一下,那李元儿的铠甲我要了。”
黑影什么都未说,只是恭敬应了声便是退下了,只留下黑暗大殿里,文质彬彬的魔教教主独坐着。
“若不是我玄功还差一副主铠甲,我也不会来招惹你们李家,但现在...送上门来的我总不能不吃吧”
赤魁喃喃着,袖口一甩,滑出一方巴掌大小的玉净瓶。
那玉净瓶瓶身沐浴在氤氲的寒雾中,但瓶身却不对称的皲裂着,另一些地方则甚至是崩坏着的,这瓶子显然是不完整的。
赤魁盯着这瓶子看了会,脑海里显然想到了不少东西,又想到田猎时分入城魔教奸细打探到的消息,于是冷声道:
“贱人,我倒是没想到逍遥王居然没碰你,那就给我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