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惬意肆笑,凤眸微扬,“废话真多!”
疆横会意,如拎垃圾一般,将钱乐蓉抬离地面。
“啪!啪!”
疆横左右开弓,几记重力耳光,直抽得对方天昏地暗。
由始至终,钱乐蓉连尖叫的机会也没有。
疆横嫌弃停手,钱乐蓉目光呆滞,瘫坐在地上,神情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钱乐蓉已经懵了。
这还是疆横不屑打女人,否则钱乐蓉早已去黄泉报道了。
老者负手而立,浑浊的眸子中闪现一抹阴霾。
在外人看来,疆横打的只是天家夫人,可是在洪承安眼里,分明就是打他的脸。
驰骋江湖鲜有敌手,洪承安的名号不管走到何处,都是人们敬畏的存在,别说小小的江陵城,即便是一省守护,见到他也需礼让三分。
“初生牛犊还有几分胆色,不过,年轻人,过于猖狂,未必是幸事,你可知我是谁?”洪承安摸着胡须,一副高人模样。
江修起身,似笑非笑道:“我需要知道?”
“哼,老夫武境洪承安!”说完,斜睨江修,双手负于身后,下巴高扬,似是等待对方惊惧求饶。
洪承安实力超然,死于其手不计其数,人称杀人屠夫,的确有傲人的资本。
曾经有人试图挑衅洪承安,被他卸成八段,徒留一个头颅,至今悬于门前,但凡知道之人,无不自危,颤颤惊惊。
更甚者,只是出言不逊,洪承安便拔掉舌头,将其手骨寸寸斩断,将对方变成了不良于行的疯魔之人。
有正义之士,曾经指责洪承安杀人惨烈,一定不得好报,无一例外,成了冤魂。
桩桩件件,触目惊心!活脱脱一本染血的历史。
自己凶名在外,洪承安确信,只要自曝名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嚣张狂妄的年轻人一定会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然而几分钟过后,一切如常。
洪承安对此并不满意,他看见江修又坐了下来,双腿交叠,一副看戏模样:“哦?不清楚。”
“是吗?”
洪承安被江修气笑了,脸色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很好,我便今天好好让你记住我的名字,可惜了,年纪轻轻就要命丧西山。”
“年轻人,一路走好!”
洪承安跨步上前,但很快停了下来。
面前,一位满身煞气的男子,眼光中满是兴奋之色。
“你是何人?”洪承安皱起眉头,心中难掩压抑。
这个男人似是邪灵附体,周深的冷意能让他寒到骨子里。
与虚空融为一体,只有武道之人才能感受到那股彻骨的狱骨气息。
“没想到,今日看走了眼。”洪承安心里暗暗吃惊。
江陵城弹丸之地,数十年来,鲜有高手出没,洪承安己养尊处优习惯,实难适应突发的变故。
“老家伙,比这垃圾强些。”孤狼咧着嘴笑了又笑。
下了战场,孤狼就浑身难受,天家的保镖个个废物,连个热身都还没开始,就全部倒地。
眼前这位老家伙,看起来或许有几分拳脚,戏耍一番还是可以。
“你究竟是谁?”洪承安心中不安更胜三分,再次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