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周博厚慌忙起身喊道,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此人名叫苏晏,专修剑道一途,虽然不是猝骨境,但也极有天赋,修为了得。
但,自命不凡,居然没有把龙策军放在眼里。
当众大放厥词,在周家父子眼里,就是找死。
要知道,江修五年前亲自创建的龙策军,手下的能人异士多不胜数,武道一脉,凡九品以下不得加入。
龙策将士任谁都是能征善战,以一敌百的大将之才。
短短三年,威风赫赫。
天朝能国盛民强,与他们密不可分。
更是在战区比试中,独领风骚,强悍的实力无人能及。
如今太平盛世,各省各州戒律森严,饶是龙策军也不能随意喊打喊杀,惊扰一方百姓。
苏晏虽实力超然,但究竟经历过多少历练?
反观龙策军。
五年峥嵘,战场厮杀,在敌国犯我边境之前,哪个不是身经百战,手握钢枪,直面击敌。
如此说来,苏晏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可笑,可叹,可悲……
况且,据说江修身边高手如云,其他众人暂且不论,单是那个身材魁梧的莽汉疆横,身上的流露出的肃杀之气,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人禁不住颤抖。
再不用说,那数十的精兵强将。
苏晏孤身一人,就能扬言必取江修首极,简直是迷之自信。
愚不可及!
周博厚虽不修边幅,但却心思缜密,此番已经脑路十八弯,想了很多。
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周家主,不必过于忧虑,苏晏性子是孤傲了些,但却有傲娇的资本,他手中的剑可不是用来摆设,且稍安勿躁,由他去吧!”
一直久未开口的老者,此时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紧张的周家父子,淡淡说道。
“先生,可否追回苏先生,让他不要那么莽撞,击杀江修,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为好。”周博厚忍不住沉声说道。
“从长计议?真是笑话!”
老者冷哼一声,不屑说道:“你对我们如此没有信心,那又何必千里迢迢,多此一举?如果不是看在守护的面上,小小的江陵城,我根本不愿踏入。”
周鹏煊面色一红,咬牙说道:“地央大师,还请您能够出手,苏先生如此莽撞,怕是要坏了大事。”
“我和你父亲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豪门世家的教养不过如此。”老者挥手一扬,一股劲风,直扑周鹏煊而去。
对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周博厚愠怒道:“地大师,如真的放任苏先生独自前往,那我只好云州守护联系,我倒要问问他,你我二人,究竟该听命于谁?”
“周博厚,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我二人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何来听命一说?”
“如不是看在城主的面上,区区一个周家,我现在就出手灭了你们。”
老者怒吼一声,直接掀桌,起身就走。
周家父子被怼的面无血色,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老者刚走了几步,忽而顿住,转身冷笑道:“既得命云州守护,我自会取江修性命,至于怎么取法,就无需旁人多管。”
说完,飘然而去,很快隐匿在暮色之中。
周博厚气得脸色青红交加,颤抖的身形,一下子瘫坐在座椅之上,良久之后,变得歇斯底里,“简直是两个蠢货,哪里是来助我?这下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