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为女子,身穿乳白色长衫,日月在肩,星山在背,山河如龙,从云在身,手捧着书卷,眼中闪烁无数文字星辰。
在她左侧另有一名女子,目光温和、沉静,左手托着小巧精致的魔方,五指纤细嫩白,灵活的转动魔方,右手拇指扣着中指,口中念念有词却不发出任何声响。
右侧同样是一名女子,大大的眼睛闪闪发亮,嘴角挂着顽皮的笑容,左手手腕套着彩虹圈,五彩缤纷,摇摆间色彩渐变,十分好看,腰间右侧挂着银色的香熏球。
走在左后的是一名高胖的男子,无袖小褂遮不住大肚腩,腰带十分古怪,是一圈大小不一的扁平石鼓,乐呵呵的笑着,粗萝卜一样的手指时而敲打几下石鼓,发出或沉闷或清脆的声音。
右后侧同样是一名男子,他……平平无奇,他就是江向南。
“走快点,别磨蹭,不然我揍你,听见没有。”
高胖的男子名叫赵庆,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样子,捏紧的拳头像是大铁锤,高高举起,似乎要给他脑袋上来一下。
江向南撇撇嘴,他不怕死,或者说,他死不了。
而且他觉得赵庆不是个真正凶恶的人,一天到晚的傻笑。
“我走不动,饿的没力气了。”
“死人还会饿?头一次听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的跟我并排走,第二,跟在我后面走,不过是被我拖着走。”
“谁说死人就不会饿了?如果死人不会饿,上坟为什么要用祭品?不光是祭品,还要烧冥币,烧楼房,烧汽车,烧手机……”
赵庆掏耳朵,手指太粗,捅不进去,“又在那儿胡扯,冥币、楼房我懂,汽车、手机是什么?想靠胡说八道来蒙混过关?我劝你老实交代自己的来历,别惹我生气,不然我就要给你上刑了。”
江向南是个死人,现在不是,但他会装死,装的很逼真,捅破心脏抠出脑子都没事,还能复活。
在他从洞窟里爬出来之后,很快发现自己的异常,然后这伙人也发现了,再然后江向南就成了他们的俘虏,更准确的说是为首身穿白色长衫的女子的俘虏,以及试验品。
“我……已经死了很久了,带着那个秘密不知沉睡了多少年,你我的相遇不是偶然,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等待被命运选中的传承者。”
“当我醒来的时候内心很迷茫,不知命运为何将这腐朽的生命再次唤醒,可当我见到你,只是一眼,我就明白了。”
“呵,你和你爷爷长的真像。”
赵庆用萝卜手挠头,眼中绽放着异彩,兴奋,激动。
“你,你还见过我爷爷?我都没见过。他和我一样胖吗?”
“是啊,你们爷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们二人是莫逆之交,还拜了把子,我叫他大哥,他叫我二弟。”
“我憎恨命运,为何不肯让我长眠。曾经的兄弟、爱人,所有熟悉的一切,都已经消逝,唯有我,这具腐朽的生命,还在苟延残喘着。”
“赵庆,你愿意承担我的痛苦吗?”
赵庆用力的搓着手,激动的肚皮都在哆嗦,“你是要,要将不死之身传承给我?”
不死之身呐,这种痛苦有多少来多少,我全收。
手中把玩魔方的女子名叫梅雨诗,发出一声轻笑,口中念念有词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无形的波动汇聚在右手,中指被拇指扣住,随后轻轻弹出。
无形的波动撞在赵庆耳边,轻柔的声音响起,“你爷爷叫他二弟,你该叫他什么?”
赵庆还有点懵,被从天而降的超大馅饼拍的,“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