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禁锢的力量陡然扩大,江向南、赵庆都笼罩在其中。
仿佛无数绳索捆缚,手脚乃至全身的肌肉都动弹不得,江向南拼命挣扎,用出全身的力气,依旧无法挣脱施加于全身的无形枷锁。
“哼,太弱了。”
李崇江诧异,笑容中的冷意更浓,充斥着讥讽。
他完全无视了江向南,目光再次落在赵庆身上,神情渐渐凝重。
无数无形枷锁捆缚着赵庆,他还能动弹,但也仅限于极小的幅度,逃跑是做不到的。
“咚”“咚”
肥粗的手指敲打腰间的扁平石鼓,有力,沉重。低沉的声响从他腰间爆开,无形的力量冲击,一次次敲打在众人心头。
“缚”字令签的力量连声音也能束缚,但未能完全约束。
沉闷的声响仿佛心跳,传入耳中,改变了心跳的节奏,紊乱、诡异,说不出的难受,气血贲张,像是离了水的鱼,张开嘴大口呼吸却无济于事,脸色渐渐青黑。
衙役们慌乱的逃走。
后院只剩江向南、赵庆和李崇江三人。
李崇江紧缩着眉,他的心跳也渐渐紊乱。
江向南……他的心脏早就不跳了,肺也就是装个样子,不进气也不出气。
李崇江大而粗糙的手掌探入怀中,取出另一支令签,宽而尖的一头写着“斩”字。
“斩”字令签!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后院,渗入呼吸之中,渗入每一个毛孔,不可抗拒的力量,纯粹的杀戮,令人头皮发麻,思维都在这股力量中停滞。
感受到禁锢的力量减弱许多,江向南艰难的迈出步伐,挡在赵庆身前。
他能感觉到“斩”字令签的力量十分可怕,也从赵庆脸上看到了忌惮。
他有不死之身,理所当然应该由他来面对。
“我们互换,你一下他一下,看看谁先倒。”
对江向南而言,“斩”字令签还不如“缚”字令签威胁大。
他毫无畏惧,语气中甚至带着戏谑,带着跃跃欲试,这令李崇江迟疑。
分明修为弱小,面对“缚”字令签只比普通人稍强,他哪来的底气。
虚张声势?
李崇江冷笑,“好,我们就互换。”
弥漫的死亡气息开始凝聚,后院上空,微光勾勒出展翅的朱雀,火焰与雷霆共舞,它们都代表死亡和毁灭。
“咚、咚”
鼓声更加有力、沉稳,也更加急促,仿佛心脏强劲的跳动,滚烫的血液如江河决堤,从心脏向血管中喷涌。
李崇江脸上时而煞白时而赤红,血管一根根暴起,脑中回荡着低沉的嗡鸣,似乎要伴随着“咚咚”的鼓声爆开。
江向南和赵庆也不好受,朱雀的形象愈发清晰,拍打双翼,散落无数火焰,赤红的双眼中闪烁雷光,凝视着二人,凝视着猎物。
逃不掉,躲不开。
他们心中清楚的意识到,一旦朱雀扑下,死亡就会同时降临。
江向南面不改色,也改不了。
因为心跳停止,血液向下肢沉积,他的脸色早已不正常的苍白,时间长了下肢还会出现尸斑,身体也会僵硬,时间更长甚至会腐烂。
在他“装死”的时候,身体会自然经历死亡后的每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