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自己做一扇门将它封住。”
“日”字光芒暗下,丁梦安的身影缓缓离去。
把玩着手中的令签,江向南心中浮想联翩。
他见李崇江用过缚字令签,威力强大,连风和声音都能束缚。
如果在赌约中自己也能运用,朱桓艋必定不是对手,“日”“风”都用不上了。
“有传闻,寿麻造日,你可以试着以寿麻的力量领悟‘日’字。”
幽幽的声音飘来,还是丁梦安。
江向南只听过夸父追日。
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地窖,和画中一模一样,江向南惊叹,她是神笔马良吗?
丁梦安的“书”到了哪个境界,至少也是入魂吧。
将水桶拎入地窖,取来一床棉被盖住入口,旁边用木柴压住,然后钻进去,动作幅度很小,以免露出大的缝隙,令光线露到外面,被人瞧见
光线如同烟气,自寿麻印记中飘出。
江向南试过主动唤醒它,可是不行,只有在举行凶礼时寿麻的力量才会“苏醒”。
如霞光如烟尘的光线充斥在地窖内,随着水光晃动,继而水汽蒸腾,凝聚成云。
如同先前。
“日”
不是骂人,它是一个字,代表太阳。
圆滚滚的“日”刚刚成型,迷幻的光线便缠绕其上,同时也缠绕着他的身体。
置身变幻迷离的光芒之中,他感到一阵阵温暖,也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就像太阳。
江向南心神一颤,有一丝奇妙的感悟。
真的可行!
江向南喜悦,随即沉下心神,专心的领悟“日”字。
凝在空中的“日”字越来越圆润,释放的光和热也越来越强烈。
他心头浮现困惑,不是自身的困惑,仿佛有人在向他提问,有仿佛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好奇、探寻。
困惑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是模糊的感觉到有一个困惑。
很快他就不再困惑。
因为分神领悟“日”字,凶礼即将崩溃。
江向南连忙将凶礼中的力量送入令签内,地窖中迷离的光线随之消散。
令签中的力量积累、增强。
白天,江向南训练躲闪能力,领悟“风”字,上半夜,在地窖内以寿麻凶礼领悟“日”字。
对“日”字的领悟愈发深入,远超过“风”字,同时令签内的力量也经过一次次凶礼积累而愈发强大。
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依旧会在心头浮现,他想弄清,可每到此时凶礼便会崩溃。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履行赌约的日子。
杂乱窝棚之间的小道,依旧泥泞,依旧弥漫着粪水的恶臭。
再次见到麻布和原木缠绕而成的围墙,外面的废墟比之前更大了,又有许多窝棚被拆掉。
废墟中立着四根原木,围成方形,边长约二十米,以绳索缠绕成擂台。
擂台外五米站立许多简笔画小人,半人高,个个手持弓箭,墨色勾勒的箭矢闪烁森冷寒光。
宋穆手托着赤红如火的官印,白胖的脸上露出冷笑:“增加了一点规则,不得离开擂台,否则……”
简笔画小人纷纷拉开弓,箭矢的寒光转变为更加森冷彻骨的杀气。
“合情合理。”
丁梦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