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修了‘乐’就好了。”
“乐”能以声音为眼睛，“看”到许多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他在赵庆身上见过这种本事。
以“乐”提前发现地下的齿轮，哪怕早一秒钟，也不会如此狼狈。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地下齿轮出现的很突然，而且第一次就伤到他，险些把他的右脚锯掉，之后更是连番追击，让他没有喘息的时间。
脑子里只想着如何躲避，根本无暇思考别的。
“动力轴！”
名为天旋地转的艺物只有一根动力轴，地下齿轮的动力从哪来的？
它融合了“数”的力量，本身设计是十分精密的，不可能临时更改结构。
也就是说地下齿轮是早已存在，并非突然出现，只是齿轮本身突然增大。
这样一来动力也就容易解释，它本身就是早已设计好的结构，通过其它齿轮间接获取动力轴的动力，除了在地下，和其它的齿轮没有区别。
江向南仔细观察破碎的地面，找到一些规律。
地下齿轮都是重复出现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痕迹也是在一遍遍描摹。
这证实了他的推测。
他之前觉得齿轮无处不在，一来数量确实很多，二来齿轮能扩大收缩，给人的感觉是在移动，地面有许多十字交叉甚至米字交叉的裂痕，一眼瞧过去冲击力很强。
江向南离开来到米字交叉的附近。
四个不同齿轮留下的裂痕在这里交汇，地下结构较为复杂，不太可能存在尚未显露的地下齿轮结构，只要避开裂痕的位置，相对而言是安全的。
“嗡嗡”的震动声和刺耳的摩擦、撕裂声一次次响起，土石飞溅，砸在江向南苍白的身体上，衣衫破烂，清楚看到留下的小块青淤。
疼。
但是江向南神色不变，这样的小伤痛他已经能做到视若无睹。
目光凝视地面的裂痕，齿轮闪烁寒光一次次从地下钻出，描摹着裂痕，和他擦身而过。
“数”是一把双刃剑。
江向南刚刚露出些许笑意，陡然，寒光从裂痕之外出现，飞速转动的锯齿朝着他急速奔来。
他立刻朝着侧方飞扑。
又一道寒光，锋利的齿轮破碎土石，不是在描摹裂痕，因此刺耳的摩擦、撕裂声比之前更响亮，仿佛死亡的召唤。
为什么，我的分析出错了吗？
江向南连忙快速躲避，避开了锋利的齿轮，却守不住脚，撞上一根铁轴。
铁轴也在快速转动，虽然和他碰撞的部位没有齿轮结构，没有伤到他，却将他整个人带偏，顺着惯性扑向另一侧。
那里有两个齿轮，巨大的齿轮。
铁轴歪斜，与地面合成三角状，齿轮也是歪斜的，在正中贴着地面咬合。
江向南便是倒向两个齿轮的中间，彼此咬合的位置。
齿轮约有半米的厚度。
他要是倒下去，绝对会被碾成酱，骨肉相连酱，用筛子都分不开的那种。
“日”
妄想不使用六艺，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对手了。
入魂境界，随心所欲。
幽光迅速勾勒成字，亮着微弱的光芒，从他手中飞出，直射前方。
“日”字光芒始终微弱，脱手之后依旧如此，可温度瞬间暴涨，炽热横扫一切。
数千度高温瞬间令咬合的锯齿融化，铁水赤红，顺着快速旋转的惯性，有一些还溅在江向南身上，发出“嗤嗤”声和焦香味。
疼的他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