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来到江向南门前,看见他躺在床上,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手按在胸腹间,隔着层衣服想必就是那张一千文的宝钞。
“无耻啊,”赵庆用力咬牙,胖脸也随之扭曲起来,“果然如此,拿到钱之后就不干活了。装模作样,你太无耻了。”
走入厢房内,顺手将门关上,插上门闩。
来到近前,他眼馋的瞧了眼江向南怀中,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想跑?”
江向南正在想着心事,两天两场战斗,虽说都赢了,可是赢得憋屈。
他一脸的诧异,不解,“跑什么?”
“还装,不是想逃跑你要钱干什么。还说帮我讨要工钱,哼,都是幌子,其实是你自己要钱,否则逃跑后用什么吃穿?”
赵庆冷着脸,一副我早已看穿的神情。
你可真是个憨憨。
“我要真是逃走了,堂堂君子,还缺一千文钱?”江向南失声笑道。
行走江湖,劫富济贫,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以前确实想逃跑,还认真的琢磨过,规划了一些较为可行的方案。
但是现在,至少一段时间内他是不会逃的。
以江向南惹出的祸端,整个河海县视他为仇敌,没有丁梦安强大的实力罩着,他活不过三章。
逃跑是为什么?他当时被丁梦安当做试验品,人生自由、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逃跑是为保命。而当下的情形是呆在丁梦安身边最安全,何必要跑,跑了就是自寻死路。
“我还要救人,怎么会逃,要逃也会等到救下所有孩子之后。”
赵庆恍然,自己是气急了,江向南不可能舍弃被抓的孩子。
“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希望身上有点钱,否则没有安全感,好男儿怎可身无分文?”
赵庆脸色铁青的走了。
他走不久,江向南也走出房门,直奔梅雨诗的厢房。
他有事情向梅雨诗请教,其实请教丁梦安更合适,毕竟后者修为更强,但比较两人的性格,梅雨诗更容易交流。
刚走进门,刚看到梅雨诗,江向南扭头便往外走。
还是晚了。
“有”“事”
魔方塞在腰间绣着星辰图案的锦囊里,白净柔软的手掌捏成弹指状,两只手都是如此。
两个字的一句话,他便挨了两记偏头痛。
怎么把她的坏毛病给忘了。
江向南扭回头,咧出不太好看的笑容,“我说随便转转你信吗?”
“今天打完之后”“看你心情不好”“赢了”“为什么还不高兴”
梅雨诗回以笑容,温暖如春水,仿佛能化解一切忧愁。如果她的手能安静些就更好了。
江向南叹气,“也不是不高兴,就是觉得憋屈。”
赵庆玩笑说他是躺赢,在江向南自己看来,这哪是躺赢,分明是躺到了任人蹂躏。
说得好听些,不死之身无惧伤残,实际上就是打不过,对上一个都够呛,更别说后面还有三十多名君子等着车轮战。
“还有三十五场,场场都是挨揍,还不能还手,要憋着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