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所说也有些道理,可能就是他们太钻牛角尖,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有许多事情真的非常简单,就是纯粹的巧合。
“潜入海底,先不说深海的水压,如何换气?即便使用艺物,这样的艺物也是十分少有,更别说只凭自身修为。”
他问鲁先阁,“你的地门不是什么常见的艺物吧?”
“不敢说独一无二,至少你们是没有机会见到第二个。”鲁先阁扬起头,脖颈白净颀长,骄傲的样子像只打鸣的小公鸡。
赵庆也十分骄傲,扬起头,但是看不到脖子,“我就说吧,巧合,就是巧合。”
“未必!”
文字在无字书页上浮现,丁梦安既是在记录,也是在分析,最终书页上浮现“鳋鱼”两个字,这是在任何人口中都不曾出现过的词。
“我知道有人能做到。”
“鳋鱼,口在颔下,体有连甲,动则其邑有大兵。”
“鳋鱼印记,可水遁!”
几人都是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
丁梦安说道:“我也只是无意中瞧见过,记录的资料不多。据说水遁是完全与水相融,在旁人眼中,他便是水的一部分,即使潜伏到身边,也只会感觉到水在流淌。”
“还有这样的印记,也太神了,让他进了水里,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被杀的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庆先是羡慕,然后便郁闷,怎么丁梦安又怼他,要反驳不能早点嘛,偏要等自己分析完之后再说。
“你眼前就有一位鳋鱼想杀但是没杀成的。”
鲁先阁抬手,江向南仿佛成了一件展品。
“他不算,我估计他比鳋鱼还罕见,至少有资料记载过鳋鱼。”赵庆十分的不爽,丁梦安怼他,他就觉得对方是在帮着江向南,因为这事有前科。
江向南没有当展品的自觉性,蹲下身,捡起一块不大的布片,“水遁可以连衣服一起‘遁’?”
“当然可以,”见众人诧异,鲁先阁抬起左手,摇晃着彩虹圈,那是可带人穿梭于地下的地门,“你们都试过的,有谁脱了衣服?”
丁梦安的话令分析绕了一圈又回到原来的点,同样的问题再次摆在众人面前。
鳋鱼为什么要杀江向南?是否如梅雨诗猜测也在寻找寿麻王陵?
“太头疼了。”
赵庆揉着脑袋,满手的肉,他嘀咕着退出讨论,将视线从恶心的尸块上挪开。
管他鳋鱼、寿麻的,都跟自己没关系。都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自己可是一文钱的工钱都没拿到。
还是琢磨琢磨如何讨要工钱更实在。
鲁先阁以“御”控制海水将鳋鱼尸块和渔民的尸体卷上甲板,免不了带上来几块木板。先前的注意力都在残破的尸块上面,忧心江向南在海底的遭遇,等赵庆决心不理会,便发现了木板的蹊跷之处。
“你们来看,这木板比咱们船上用的更厚,也更结实。”
另一头,虽说丁梦安提到鳋鱼印记可水遁,但鳋鱼和寿麻是否有关联,资料中并无记载,也就无从分析了。
被赵庆再一次打破沉默,视线也自然而然的转移过去。
“确实更厚些,而且看上去很新,泡在海水中的时间不长,应该是一艘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