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发生战乱了吗?
河神大多在北境活动,却在河海县杀害渔民,持续二十多年鳋鱼久无音讯,突然的出现在河海县近海存续数千年的地下建筑,拥有生命的艺物陪葬俑。
种种迹象,难以用巧合解释。
“刚才你用的是斩字令签和缚字令签,但不是朱雀国的令签,你究竟是什么人?”
身影踩着冲浪板,随波涛起伏,他的声音混在海风之中,仍能听出惊疑不定。
方才的海浪山峰耗费他许多力量,却被对方轻松化解。
“只是几个渔民,和你非亲非故,甚至都不是一国之人。我们同为君子,应该以和为贵,没必要为他们大动干戈,甚至生死相搏。”
“今天的事你就当做没看见,我们会记下这份人情。你能找来这里,想必已经猜出河海县典史李崇江和我们的关系,将来你去找李崇江,他会偿还这份人情。”
“无论你想要艺物、钱财还是女人,我们都能做到,如果你想要别的……我们不是朱雀国的子民,朱雀国是安宁还是动乱,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愿意配合你。”
“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强,不是吗?”
在全盛时期杜生蒙也不是江向南的对手,制造海浪山峰耗费巨大,现在正处于虚弱之中,他决定暂时妥协,向对方服软。
寿麻国亡于数千年前,关于他们的消息,连出身史官家的丁梦安都所知不多,其他君子认不出寿麻之力也是正常的。
想当然以为自己是其它国家的间谍,来朱雀国搞破坏,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江向南还是觉得好笑。
误会也是可以利用的。
目光向四周搜寻着,却没有任何发现,他暗暗嘀咕,太过隐蔽也不好,连自己人都找不到。口中询问:“盟友,你们够资格吗?杀几个渔民还要躲躲藏藏,二十多年了,你们做成了什么事?就是让李崇江在河海县内任职典史?”
“想要做我们的盟友,必须拿出一点诚意,可我只看到你技不如人,虚与委蛇。”
相距较远,双方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可江向南轻松写意的姿态是显而易见的,他方才托住渔船,从容的落下,就是在威慑自己。
杜生蒙谨慎的没有立刻逃遁,此时双方的距离,仍在斩字令签的击杀范围之内。
能斩断海浪山峰的可怕力量,他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或许真的能拉拢一个势力作为盟友?
他这么想着,严防的姿态也稍微放松一些——仅限于语言上。
“河神本该是所有河流的主人,潺潺的溪水,飞流的瀑布,奔腾的江河,广阔的湖泊,都是河神的奴仆,我们也没有做别的,只是让那些卑贱的奴仆再次臣服。”
“不论你来自何方,莽浮、金乌或是不周,有河流的地方就有河神,就能得到来自河神的帮助和回馈。”
“如果你能将今天的事遗忘,你会得到河神回馈的礼物,如果你愿助我们一臂之力,你将成为一条河流的主宰。所有依赖这条河流而生的人,都将供奉你、跪拜你,以你的喜为喜,以你的怒为怒,你剑锋所指就是他们的生死仇敌,你的床榻是他们以血肉捍卫的圣地。”
海风吹来的声音渐渐狂热,江向南仿佛看到一双逐渐癫狂的眼睛,就像向心,对着某个目标痴迷、疯狂。
“你想成为我们的敌人,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