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一年十二个月里哪个月有28天？”
“嗯？”张北业一愣，对于项远这么突兀的提问表示不解。
“你答呀。”项远催促道。
“不就是二月份吗？”
“嗯。”项远点点头，“答的很好。”
“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你先别急，你找一个队里你觉得最笨的人。”
张北业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配合他，“最笨谈不上吧，就是不太喜欢思考，秦铭吧。”
“行，你等着。”项远走到场边大喊道：“秦铭！你不用跑了，你先过来，快点！”
秦铭不知所以，但可以不用跑步还是很高兴的，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项远跟前，和刚才那个跑在队伍最后的懒鬼简直判若两人。
“教练，什么事？”
“没什么事，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问吧。”
“一年十二个月里哪个月有28天？”
秦铭一愣，同样不明白项远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随口说道：“不每个月都有吗？”
“好的，回答的很好，回去跑步吧。”
“还跑啊？”
“你达标了吗？”
秦铭低下头小声道：“没，没有。”
“还有最后一周，你想退出？那就可以不跑。”
“我还是跑吧。”说完秦铭愁眉苦脸地回到了跑道上。
秦铭一走，项远就转过头来贱兮兮地看着张北业，用十分欠揍的语气学张北业的话：“最笨谈不上，只是不思考，就秦铭吧。”
张北业感觉脸有点发烫，可偏偏又无法反驳，把他气得够呛。
“好了好了，其实你回答的也没错，二月是有28天。”
张北业气呼呼地问道：“你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让他们练习战术配合吗？你自己看看这些家伙，那是全国各地顶尖的尖子生。你也说了，秦铭是最不喜欢思考的，这一点我很认同，但即便是他也能轻松地识破我问题里的陷阱。虽说球商不跟智商划等号，但却有非常大的联系。这帮家伙没有一个笨人，上了场自然会知道该怎么打。”
张北业听完若有所思，项远接着说道：“还有就是时间，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和农大的练习赛里他们暴露了很多问题，但我只能挑选最关键的一个来解决。体育运动，说到底还是身体的比拼，谁跑得快、谁跳得高、谁耐力好，谁就可以赢得比赛。”
这个观点张北业倒是很赞同，上次和农大的练习赛他也看出来了，南西的队员们体力的确是个大问题。
项远说道：“我们人本来就少，体力跟不上没有替补的。”
张北业点点头。
项远继续说：“整支球队能从头打到尾的只有三个人，韩云岚、孙乐焱和叶锦凡，可是你看看这三个，两个是新手，一个是二货，我不练他们体能怎么行？而且我们只是打个积分赛，用得着什么战术，即便是真的进了全国大赛，也终究只是大学生的比赛，同样用不到很复杂的战术。我告诉你，大学生篮球赛，完全可以靠身体素质冲击冠军！”
“那照你这么说，换谁来当教练都行啊，练体能就行了呗。”
“战术当然也还是要的，而且练体能也需要……哎呀，我跟你这种门外汉说不清楚，总之你要是不懂，就闭上嘴安静地看，我说了打进全国就是要打进全国！”
张北业发现，项远现在说话已经完全是以一个教练的身份了，那个两月之约恐怕他自己都忘了吧。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项远在最后两天放松了训练任务，就让队员随意慢跑一下，然后传传球、投投蓝。
最后一天结束时，项远把所有人叫来集合。
“好的，人都到齐了，现在我先宣布一件事。”项远低头看着方全心给他的表格，然后抬头说道：“海思淼，你被开除了，离开篮球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