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见了小风平安回来,激动的说不出话,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他,小风呢,一边愧疚的安慰着妈妈,一边巴望着桌上的饮食,他实在是太饿了,从半夜里吃过东西之后,直到现在,他还水米未进呢。
教官寒启达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他赶紧吃饭,然后等着大师兄他们从城里回来,小风点点头,坐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在采药三族的祠堂内,一众族内的长者,并没有因为小风等人的离开而散去,反而聚集在堂内,等候程老的吩咐。
这原本是一次族内的高级商议,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程老却出言把王文栋留了下来。
王克远临走的时候,看了文栋哥一眼,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起来,现在族内的话事人程金宝,当年和文栋哥是最好的伙伴,族内的人谁不羡慕他们两个的关系,简直是形影不离、不分彼此的。
他们两个人都是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不过两个人的性格却有些不同,文栋哥呢,凡事都爱寻个理,爱琢磨、爱研究,还喜欢四处逛逛、游历一番,所以希佳山内,大凡他们这一辈人能够达到的境界,他大都去过一遍了。
而金宝呢,却不一样,他做事成熟稳重,又识得大体,特别会照应里里外外的人际关系,因此得到族内上下的一致称赞,唯一不足之处,便是他的内力修为上,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儿,一来他并不上心,二来他也没有那么好的天赋。
但这样的区别并没有让两个兄弟有隔阂,反而显得更加互补了,那时族内的人常说,这两个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好兄弟、好搭档。
原本这样的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后来,在文栋哥一次出外游历的时候,打抱不平,救下了一位女子,那女子貌美如花,娇艳非常,又受了伤,文栋哥不得已,把她带回族中修养。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离奇了,不知怎么的,一来二去的,这个女子居然嫁给了金宝,后来又生下了程祖光。
王克远一直认为,他们两兄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出现隔阂的。
虽然他们两个人谁都不说,但是连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这对好兄弟从此分道扬镳了。
文栋哥仿佛心灰意冷一般,对于族内的事情更加的不理不问,原本他们两个是顶替族内话事人这个位置热门人选,但是文栋哥故意远走他乡、四处游历,所以这个话事人的位置,就自然而然归到了金宝的身上。
程金宝当了三族的话事人之后,三族的日子过的,的确比原来要富足了许多,而且采药三族在地面上的势力,也比原来要强大了许多。
但王克远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至于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楚,现在细想起来,他只能说,现在族内的风气,已经不是当年他小时候那样了。
这次文栋哥回来,重掌学堂,他觉得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是一种隐忧却从他心中升起,这隐忧的源头,就是程金宝。
所以当他出来的时候,他不仅关切的看了一眼文栋哥,还瞟了一眼程金宝,就是这一眼,王克远看出,在程金宝的眼神中闪过了不满和嫉恨。
这让王克远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寒意。
“今天的事情,文栋做的不错,如果不是他,我看你们怎么收场!!”程老先开了口。大家知道,这是在指王文栋把两个孩子带来的事情。
其他长者也是唯唯诺诺的应承着。
只有程金宝在一旁低头不语,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王文栋虽然久居在外,却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赶忙解释道:“实在是事出紧急,我还来不及跟金宝兄商量,就把人带出来了,现在想来,实在有些唐突啦!金宝兄,你不要介意哈!”
程金宝听了,并不领情,不阴不阳的说道:“我怎么会介意呢,你可是我们采药三族的大才子,我一个小小的话事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大家都听出了程金宝话中的不满。
这也难怪,近些年来,他在族中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从来还没有受过今日这种奚落呢!
程老不满的挥了一下手,说:“小宝啊,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说这样的气话呢,咱们采药三族,本是一家,要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您老人家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程金宝见程老出面,只得忍下来。
程老继续说道:“今天这里,我还要跟大家说另外一件事,也就是我为什么今日没有及时回来的原因!”
大家一听,都把耳朵支楞起来,要听程老讲话。
“就在今天,我终于发现闯入希佳山之人的行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