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小风心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结果呢
自己只有两阶的水平不,绝不!绝不可能!
小风不断的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另外一边,那个带他来的两撇胡,确实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走了过来,右手捋着自己那不慎长、又不慎多的胡须,不冷不热的说道:“哎呀呀,真是可惜呀,看来你还要多多练习才行啊!”
“不,不,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吧!我的水平绝对不可能只有二阶啊!”小风尴尬的解释道。
两撇胡却不屑的说道:“难不成是我们的鉴明仪坏了么真是笑话!我看你还是快快回去,多多练习吧!”
小风并不死心,仍想争辩,道:“可是我和昨天那些来测试的人,是同学啊,我们平日里在一起训练,大家彼此都是了解的,我们之间的实力不可能差的那么多呀!”
两撇胡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这个谁能说清楚说不定人家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呢!再者说,这个修炼武道啊,是讲究天赋的,我只能说,你的那些同学们,是天赋太好了吧!”
小风越听越觉得刺耳,他此时脑袋有些懵,仅有的一点儿理智和希望,让他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机会道:“要不这样吧,我再试一次,看看是不是我真的只是两阶的水平,可以么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测试一回,好不好”
小风巴望着眼睛看着对方,期望着对方能够点头同意,哪怕是那种让他极不舒服的、蔑视的、嘲讽的点头也可以,只要是点头了,就可以。
他觉得,自己此时已经放下了最后的一点儿尊严,几乎在乞求对方。
两撇胡儿看了小风一眼,说:“再测一次,好啊,拿来!”说着,他大手一伸,朝着小风。
小风一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问:“什么”
“钱呀,银子啊!还能有什么测试难道不要钱的么”两撇胡儿已经没有了耐心。
“银子我不是已经给您了么”小风即诧异又委屈的说。
“小子,你在和我说笑话么那是刚才那次测试的呀!一百两一次,你刚才给了我一百两,所以你测了一次,现在你再要测一次,再交一百两就可以啦!
童叟无欺,明码标价!对不对”那两撇胡子已经看出小风拿不出两百两,此时已经是眼神戏谑不已。
小风看着他的神态,终于明白,无论自己怎么求他,他都不可能答应的,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说:“请您带我到杨副教头那里去吧,我向他求求情,说不定,他能让我再测一次呢!”
两撇胡无法拒绝,他也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需要去回报一下,所以他带着不置可否的态度,说:“好呀,你真想这样的话,跟着我来吧!”
于是小风就想一个泻气的皮球、又像是一只被人捡回家的流浪的小狗一样,跟在两撇胡子后面,往杨副教头那里走去。
到了杨副教头的屋外,两撇胡子斥道:“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一声!”小风嗯着答应了,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候判决。
过了一会儿,只听从屋里传来杨副教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什么二阶你没看错……嗯……原来是个废物啊……没钱没钱还谈什么测试……不见、不见,我可没空打发叫花子……”
小风听着这席话,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从杨副教头嘴里说出来的,在一刻钟之前,他还对自己和颜悦色,仿佛是相见恨晚的模样,可是现在,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好像是在对在赶不走的苍蝇一般厌烦。
小风站在门外的太阳地儿里,却像是身处在冰窖之中一般,全身冰冷。
对方这样大声说话,显然是在说给门外的自己听啊,小风经过这么多磨练,自认为已经看透了人情世故,也不会在乎什么冷眼唾弃。
可是这一番话,居然是刚才一个让他以为很好的人说给自己的!这难道是同一个人么怎么会差别这么大呢
然而无论如何,小风自己都不愿做一个苍蝇,更不愿被别人当成苍蝇。
所以他在两撇胡儿还没有出来前,就往外面走去,此时,他仅有的一点儿尊严,让他支撑着自己,不愿再去面对冷酷的事实。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那惹人厌的耳力,还是让他听到了背后的对话:“副教头,他已经走了!”
“走得好,省的我还要费口舌打发他!”
……
小风瘫坐在武学堂的门口,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茫然无助、怅然若失。
他只有两阶的水平么他辛辛苦苦的修行、锻炼,到头来只有两阶的水平!这可真是讽刺呀。
如果他这样努力、刻苦的训练,才只能达到两阶的水平,那他还有必要继续修炼下去么难道这真是天赋的问题么
一个“天赋”压垮了多少前进中的人,就好像“一百两银子”难倒了囊中羞涩的小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