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却在这时,两撇胡子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大声喊道:“不好了,杨副教头,大事不好了!”
杨副教头正在气头上,看见两撇胡儿那慌张样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我正在给学生训话,你这样闯进来,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情,不能稍后再说嘛”
那两撇胡儿不住摇头,脸上冒汗,争辩道:“哎呀,教头大人,再晚些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啦,那城外武馆的馆长,带着几个学生,找上门来,此刻正站在门前破口大骂呢,您要是再不出去看看,恐怕对方要打进门来啦!”
“什么,有这等事情!”杨副教头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往武学堂门外奔去……
“武学堂的人,有种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趁老子不在,到我的武馆去搞乱!”寒启达在武学堂门前破口大骂,显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手中握着一根碧水长矛刺,是为精纯的水系内力所化,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闪闪发亮,寒气瘆人。
寒启达一边叫骂,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只见一道道青碧色的水光,嗖嗖嗖射出去,“哐哐”的砍在武学堂的大门之上。
这武学堂本是朝廷重金打造,专门为笼络培养民间修武优秀之人所造,因此无论是从材质上,还是工艺上,都绝对算是上等品质。
可即便如此,那武学堂的大门,在寒启达的几记重击之下,已经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恐怕再要不了几下,这坚固无比的大门,就要被轰塌了!
原来这寒启达并非不能直闯进去,找他们武学堂内的人说道个明白,但是偏要逼对方出来,在整个县城的人面前,把事情摊开来说,就是要给自己的武馆和自己的学生,出一口恶气!
寒启达又打了两下,怒吼道:“杨老二,你再不出来,休怪我把你整个武学堂给拆了!!赶快给我滚出来!”
寒启达此时双目怒症,两眼布满血丝,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已经气到极点。
他举起手来,正要继续拆门,却见一道黄光闪过,“啪啪”几声轰响,原来有人施展技能,将他发出的水月飞刀斩硬生生的拦了下来,使它们没能击中目标。
寒启达一愣,定睛望过去,出手的原来是宇文安的随从,冯姨娘,怎么是她
寒启达心中暗自寻思着,但口中却说:“今天我和这武学堂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谁也不要拦我,我一定要讨回个公道来!”
冯姨娘听了,没有生气,反而安慰道:“寒启先生,您误会了,我没有想要阻拦您的意思,只是这武学堂和武学堂的里人,全然不是一回事,还请先生要三思呀!”
寒启达一听,心中一惊,已经明白对方提醒的意思,这武学堂是朝廷所设,无论如何,都是朝廷的一种颜面的象征,今天他虽然要来讨回公道,但不过是找他们武学堂里人出气罢了,可如果真的拆了武学堂的话,那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冯姨娘怎么会来这里呢
原来寒启达今天带小风他们来武学堂找场子的动静太大,合城都被惊动了,像宇文安身边的两个主要人物冯姨娘和吴六叔,自然很快就得到消息。
宇文安闻听此事,赶紧带着人来到武学堂门口,想要看个究竟,正赶上寒启达大闹武学堂,众人正在围观。
所以才有了冯姨娘上前阻拦这一幕。
宇文安此时已经从小风那里听了明白,便上前劝说道:“寒启先生,武馆受到了骚扰,您大发烈怒,这是应该的,不过我们不妨等他们武学堂的人出来,跟他们对质一番,再做打算,你看如何呢”
寒启达本来就不想继续把事态扩大,但又不甘心咽下这口恶气,此时听宇文安一说,也赞同的点点头,说:“好的,我就依宇文姑娘所言,暂等他片刻,我们既然已经找上门来,就不怕他出来对质!
他们如果要是不敢出来的话,那就夹着尾巴滚出武隆县吧,他们教不好学生,我来教便是啦!”
寒启达恶狠狠的说道。
没想到寒启达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大门内有人高声喊道:“何人大声喧哗~~~”
武学堂的大门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