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位老者低头背手,在凯西王宫那偌大的皇宫花园内来回踱步,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老者年纪大概六十余岁,头发花白,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双眼狭长,目光有神,一看便知其非易与之辈。
身披的那身精巧裁剪上等礼服,和其手柱那根镶嵌着华贵宝石的纯金手杖,也衬托出他高贵的身份。
“还要多久……”老者来回踱步几趟,忍不住向皇宫正殿往了一眼,心中焦急万分。
此时正是凯西七世用饭时间,光是端盘送碗的仆人就有数十位之多。为了保证君王安全,非王室成员不得在王宫花园内逗留,但往来的仆人看见老者,也像是没看见一般,各忙各的工作,没有多管。
凯西七世这一餐,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老人也在花园里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宫廷侍卫才走出大点,迎上前来,呼唤他进殿。
大殿之上,年轻的凯西七世托着一杯果酒,斜椅在王位上,双眼之中略显迷醉,看起来在晚宴时喝了不少的酒。
“陛下。”
进入大殿,老人远远瞧了一眼凯西七世,便立刻压下年迈的身躯,但系跪倒。
凯西七世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抬手让侍女斟满:“请起,法瑞斯卿。”你这次来到皇宫,所为何事?”
“陛下,南希城……您不打算管了吗?”法瑞斯大公依旧跪在地上,轻声询问道。
“哼!管?我拿什么管?!”
哗啦一声,凯西七世将手上就被狠狠甩在地上:“与蒙德一战,我帝国之中顶级战将几乎全灭,只剩一个艾顿重伤未愈。这种时候再与和平使团起纷争,你是怕我凯西帝国不灭?!”
“不,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凯西七世大声喝问:“你还有什么意思?!当初要不是你们和族长商量出这个可以令我凯西吞并蒙德和尤利塞斯两国的妙计,我堂堂凯西帝国又何至于会落到这般光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要杀掉苏坡曼,给你的女儿乔安娜报仇是么?尽管去!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别指望我这次会再支持你!
还有!要是失败了,你就不要再回封地了,自己找个地方自生自灭吧!侍卫!请法瑞斯公爵离开!”
“是!”
不等法瑞斯说什么,手执长枪的宫廷侍卫便将他搀扶起来:“请大人离开宫殿。”
“你……唉!”
法瑞斯欲言又止,长叹一声拂袖而走。
以前有克劳迪娅在,看在她的面上,凯西七世还会任他摆布。如今克劳迪娅不在,这个年轻的君王,再不是他可以随意操纵的傀儡了。
“既然你不肯帮忙,那我就自己动手!”走出殿门,法瑞斯回头望了一眼,胸中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父亲,您曾说过,做国王是这天底下最有意思的游戏。”凯西七世看着地上的酒杯,内心隐隐作痛:“您……骗得我好苦啊……唔!”
也许是酒喝得太多,凯西七世有些头晕,身旁侍女见状连忙拿起湿毛巾,在他的脸上轻轻擦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