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过来我就杀了他”随着宁鸿逼近,华徳建脸上越发狰狞和疯狂,苗连山的脖子上有鲜红顺着他粗糙的皮肤在他脖颈处流动,像是感受到痛楚,精神有些涣散的苗连山的眉毛细微一颤。
“不要”苗园园惊恐大喊,精致的小脸全无血色,一手将裙摆往上微微一提,一手抬起,焦急不断双脚轻轻跺地。
宁鸿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那个青年,皱起眉头,目光冰冷“放下手中的剑,饶你不死。”
“哈哈哈”华徳建狰狞大笑,笑声中有些自嘲,冷哼一声,笑容诡异“放我离开,不然我现在就是杀了他。”
华徳建可不会完全相信宁鸿,将自己的性命全部交到对手的手上,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那无比微小的希望,他都要将它最大化,只有自己才最为可靠。
他右手持剑,左手在苗连山身上一阵摸索,将捆住他的绳索解开,身子往边上微移,左手往前一伸,一锁,将苗连山虚弱失力的身体从腋下将左臂架住。
“让我过去,不然我杀了他。”华徳建狰狞大吼,面部有些扭曲,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宁鸿,只能心中祈祷宁鸿会在乎苗连山的命。
宁鸿看着无耻的华徳建,剑眉紧蹙,两道目光犹如利箭一般从他漆黑的眼瞳中射入华徳建的眼中,让他仿佛看到了少年猛兽,身体刹那微颤,头皮发麻,这真的是一个十五岁少年能表现出来吗?
他咬了咬牙,顶住头皮往前走去,“让开,离我十米,不然我杀了他”看着不远处依旧一动不动挡在路上的宁鸿,华徳建心中慌张,强装镇定的大吼。
身后,轻巧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一股丝滑感在他手上蔓延开来,宁鸿微微侧脸,看到了那一双精致的面容和水汪汪美眸透露出缕缕哀求,带着茫茫水雾让人怜惜,不由心软,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华德建。
见宁鸿终于退后,华徳建看了看少年身后的苗园园,狰狞的面孔将少女吓得连忙躲闪,华徳建心中冷笑:女人,果然都是感情用事。
他前脚出去,两人也跟在他身后不多不少十米处,死死的盯着他,华徳建边走边回头看身后的两人,等到他看到血流漂泊的山腰处后,脸色煞白,他看到了熊山无头的尸体,结巴肥胖壮硕的身躯,就那么倒在血泊中,失去生机。
回头看着十米处面容英俊,眼神冰冷的宁鸿,心头大颤,是他吗?
远远看到这片地方的时候,就算已经见过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但那股全身害怕而发软的感觉依旧在苗园园身上蔓延,最后被宁鸿抱在了怀中,闭上眼眸,嘴角扬起满足的笑容,自从第一次体验后,她发现在少年的怀中时,会有一种安心感。
来到山脚下,华徳建让宁鸿停在原地,跑出千米后将苗连山仍在了地上,居然很是守信的没有斩杀,回头看了宁鸿一眼,一个转弯,在树木的遮挡下离去。
……
“看,那不是曼府主他们吗?”
“对啊,边上那个好像是苗家千金和他的护卫”
“他们怎么回来了,难道是流匪放过他们了?。”
……
看着不远处往浮镇入口行来的四人,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夕阳西下,晚霞如火,燃烧大片天空,无比美丽。
宁鸿笑着忍住背上的痛楚苗连山,苗园园神色紧张,柳眉高蹙,紧紧捏住苗连山粗糙的大手,在宁鸿另一侧,身受重伤,但依旧还有几分余力的曼家主背着昏迷的苗羽巡,他的目光和曼家老府主的目光时不时瞄向那面带人畜无害笑容的宁鸿,沉浸在震惊中,没想到他们还能活着回来,虽然路途中,少年说雁滑山流匪得最了路过的高手被灭山了,但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发生,,看着少年平静的脸庞还有清澈的眼眸中有一丝深邃,越发神秘。
“夫人,夫人,”
苗家某间房间前,华管家此时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但额头上的血痕依旧残留。
听到华管家慌乱的声音,房间内,躺在床上脸上苍白的柳烟眉头紧皱,第一时间她想到的就是又有什么坏消息来了,连忙坐起身子。
床边的曼含上前将他搀扶,和曼流云三人走出了房间。
“华管家,是不是园园出事了?”柳烟面容憔悴,嘴唇发白,身体有些颤抖,搀扶着她的曼含有些心疼的抚了抚柳烟的后背道:“烟姐,不要着急”。
华管家咧嘴,扯到了脸上的伤口,阵阵疼痛感传来,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怪异,依旧掩盖不了他的兴奋“夫人,小姐将老爷,老府主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