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静静站在深坑里,身上若虚若隐,虚实原拟之间不露丝毫气息!
血焕树,树干如骨,茎叶如血,是死亡魂化之气血拟催化出来的,是诡原大地主要之植物,血焕树虽然对天地异修构不成威胁,但长时间呆在血焕树下,自已气血魂力皆会异常虚弱的,甚至时间更久些,天地异修很可能会命丧于此!因为血焕树会吸收死亡之气,甚至吸收天地异修的魂力,当然,这种吸收是极度缓慢不致命的!
薛天缓缓睁开了眼睛,五天过去了,上面的各种妖兽行进步伐依旧绵绵不绝!
“这得有多少妖兽啊,还有要自西南往西穿过小半诡原大地,以这低阶妖兽实力,想要到达峡谷,不眠不休地走,最少也得半年啊!”
“族群的集群之力迁徙!”
一道低沉沉的童音在薛天的奇神界里回响!
“集群之力?这些低阶妖兽不同族群,集群之力如何能让它们………,有高阶妖兽在操控着它们?”
幽冥魂树深深看了一眼薛天的黑白水柱,稀疏的几片树叶诡异的一摇一晃着!
“若我所料不错,断魂血选开始了,每五千年,断魂圆满都会借八大冥妖血炼自已的后辈,从而选出断魂执基之人!”
“断魂执基?”
“就是执掌断魂之基,断魂桥所有人必须认识到天地至残,人间血惨,一阵天地血杀后,断魂,八大妖族都会选出自已族群的接班人,也就是执基之人!”
“如此残忍弑杀,人间惨案后,就为选出一人?”
“什么一人,一个族群的接班人只是一人?可能吗?你这想法简直滑天下之稽!”
“如此大事,为什么总老给我的断魂桥修行禁忌习俗中没有记载啊!”
“哼,血炼,磨炼,懂吗?一切告诉你了,你还怎么血炼,难不成告诉你,八大冥妖是断魂养来磨炼自已后辈的,让你彻底放心,血炼是没有一点危险!”
薛魂叹了一口气,乳乳清脆绝响的童音有些忧伤道!
“天地至残,懂吗?宙界虽是一个小方世界,但相对人族来讲,这不折不扣是一个超级大世界,天地异修于这种大世界中,很容易无天敌安逸着,天地异修,即人妖魔灵等就很容易安逸在自已的小地盘里等死!你要知道,这天地是洪荒之遗的诸天万界,要是搁在以前,诸天万界的界与界之间战争,那可是天天发生,你知道吗?以前最强的八十一界,就因为界力战争,除了诸天九界,其余的全被打烂了!”
“打烂了?怎么可能啊!”
“没有至高则,这天地元界根本承受不了极祖界力的持续癫狂对轰,所以幸存人们意识到界力战争的恐怖性,于是在五十三万年前的那场战争后,余留的极祖皆命誓签下了洪荒之盟,对于违反洪荒之盟的一方,其余势力群起而攻之,甚至连宙界都有一条规定,法则圆满之辈不允许在宙界内开战,要战就得上三重虚天!”
“三重虚天?”
“就是你头顶的虚空,元界三重,足够圆满实力恣意挥洒,毫无阻拦了!”
“这样开战,那死亡域得死多少人啊!”
“你还不明白吗?断魂之基,也是宙界之基,若无生死锤炼,锻炼出能撑起宙界的接班人。那天地至残,宙界所有人类的下场只能是一个,那就是被其他元界给吞了,然后所有宙界人被其他界人圈养奴役!宙界是诸天万界中最完整的第一界,其余哪个元界之人不对宙界垂涎三尺啊!”
“难怪铳炼那个伪君子对二爷百般忌惮啊,原来如此!”
“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西域的人都不会超过两百亿吗?那就是因为天地至残,每年死伤遍野无数,你从这里出去后,见到人烟的地方,那必是一地方人类全灭,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但这场血炼中,极度出色和活下来的人,那必是宙界最懂生死实力的人,那他们绝对会珍惜自已的实力,而且必不计生死提高自已的实力!”
“这样血炼,那断魂桥和八大冥妖岂不是世世代代都种下灭族大恨了,亲族好友皆被灭杀,此仇此恨,绝对血海滔滔!”
“不错,此恨难解,所以宙界不管人妖都会教育其族群深懂人间之事,深明世间之理,一般视为族群未来的神子圣子,断魂桥和八大妖就会以人间之理来教育它们!”
“仇恨逆天,若父母被杀,此恨和解啊!”
“哼,天地至残,族群发展之路又何尝不是残酷残忍至极啊,你还是跳不出人间世俗之身份,去适应天地异修你这真正的身份!天地异修,人妖魔灵,真正的是让实力说话,你有实力,你把八大冥妖灭了,宙界所有人都不敢放一个屁,但如果你一直让仇恨支撑着你走至尊路,那总有一天,你仙人逆转,走火入魔,必化身穹墓修罗杀神,绝屠洪荒遗泽苍生!”
薛魂一拍试图往他身上爬的薛小花,可薛小花依旧不依不饶的,薛魂树枝一挑,薛小花两瓣被甩到奇神界某个不知角落里了!
“你放心了,至尊路那帮老东西不会让仇恨湮灭宙界的,宙界运转至今,一定是形成一套自已的天地规则,更何况仇恨一段时间内,必让人实力飙,有实力的,自已杀敌解恨,没实力的,就像我,只能憋着!”
“二爷没让你与我缔结奴役之契,就已经足以让你感恩戴德了,更何况二爷还魂炼虚空重生了你,让你真正独立重生,获得天地之命,你还有何不满的!”
“至尊辅路,至尊之奴,尽数魂命皆在你手,这与奴役之契有何区别!”
“魂系,非共魂,你我是生死同伴,系之,放心,你的魂命,我圆满后解之!”
“你知道什么是至尊辅路吗?你他娘还真幼稚啊,除非你成就天地至尊,否则,我之一生被你牵着走,魂力至死吊着,这比共魂共栖霸道的多了!”
“怎么可能,你是独立的,两魂一线牵,系之而已,系……,魂心之系,我死了,一丝魂力在你那,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