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全奎问这个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在哪里出了岔子被人给拦住了,他也能说是帮村里带的东西。要是那么说,总要知道具体都有些什么东西?
所幸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意外,白天一天雨都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没了,不过雨势不大,也就毛毛雨的程度,严琅他们这样的男人光着脑袋走在外面也无所谓。
六点多天就黑了,严琅跟严全奎一直到九点多快十点才到了白鹭镇。
严琅停车拎着两只蛇皮袋离开了一阵,再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另外一个胖墩墩的小伙子,两人说说笑笑很是熟悉。
严全奎眯着眼一看,是小儿子的高中同学向前进,当初经常跟在儿子屁股后面玩,后来还时不时的跑来乡下抓鱼吃。
要说那时候跟着严琅屁股后面跑的娃子也不少,可这年头胖子还真少见,所以严全奎对向前进也算是印象深刻。
先前听严琅说这小子去舅舅家学开车,估计是学会了回来了,都已经在公社里安排上工作了。
虽然是临时的,可也算是很有出息了。
想到自己家的臭小子,严全奎有点泄气的叹了口气。
“爸,前进现在已经在公社当司机了,亮叔给安排着跟我们一起回去,待会儿他把车开回来。”
严琅可不知道自己老爸想了些什么,高高兴兴的把向前进介绍给老爸,向前进也笑着嗓子洪亮的喊了一声“严叔”。
在向前进看来他那哪儿算是有出息,他琅哥才是真侠客,还是独行侠,那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兜里从来不缺钱,身边从来不缺兄弟,多潇洒自由啊!
卡车是公社的,严琅他们能借用一天已经很不错了,等着要用车拉甘蔗的小队可不少。
回来之后还能开车回家的也就严全奎他们,大部分生产队的人都只能在镇上下车,然后还了车自己走回去,那可真的是打着火把走四五个小时山路的都有。
能有人把车开回来那是再好不过了,严全奎笑着跟向前进打了招呼,然后往旁边挤了挤,靠着坐椅直挺挺的眯着眼打盹儿,让严琅开车。
出了镇子往乡下走,那路就有点难开了,还打滑,严全奎没那个精力去开了。
如此又在路上折腾了四十来分钟,下车的时候严琅跟严全奎都松了口气。
严琅爬到车斗里把那三只蛇皮袋给拎了出来,严全奎在下面接着,严琅给已经坐到驾驶座上的向前进笑着递进去一袋糖,“好兄弟,今晚也不留你了,待会儿路上小心点,特别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几个弯道,这糖你带回去给家里人甜甜嘴儿。”
向前进不乐意要,推了又推,还是被严琅给扔进了驾驶座里,“你要是不收我妈知道了肯定得抽我,行了行了我该回去了,家里人都得等着急了。”
说起家里有人等,严琅又想跟向前进显摆自己谈对象的事,可外面还下着雨,时间也确实不早了,严琅只能匆匆的跟向前进说一声过几天去镇上找他玩,这就朝向前进挥了挥手,拎起东西跟严全奎一起下了马路。
严琅家不是挨着马路的那种,隔着有两百多米,也不算远,中间隔着一块狭长型的水田。这会儿也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卡车进了村里就能听见,有些村民听见了,知道是队长跟严琅卖完甘蔗回来了。
虽然心急想要知道今年大概能分多少钱,这会儿倒也没人真那么不长眼的冒雨跑去打扰人家一家子休息。
张大梅跟严胡兰以及容倩三人却是一直在屋里烤着炭盆等着,听见声了三人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然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这么晚了,天又那么冷,怎么也要让外出归家的人吃晚热乎乎的汤饭。
严琅一手拎一只蛇皮袋,冒着雨脚下匆匆的进了院子,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堂屋门口的容倩,容倩背后是暗淡的橘黄色灯光,看不清她表情,但是严琅就是觉得肯定是特想念他。
“容倩,我回来了。”
容倩看那人小跑着一眨眼就冲了上来,抿唇笑着侧身,自己在旁边的洗脸架上拧了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递过去,“衣服打湿没有?快捂一捂脸。”
后面严全奎也到了,容倩顾不得多看严琅,找了严全奎跟张大梅两人共用的那条毛巾,从烫手的热水里拧了拧,也给严全奎递了一条,“严伯伯,你也擦擦脸。”
这会儿又是风又是雨,别说脸了,连耳朵都要冻得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用热毛巾一捂,总算感觉活过来了。
严琅跟严全奎回房间换了袜子鞋子,棉衣也换了一件,再出来,张大梅跟严胡兰已经端上了炖鸡汤以及杂粮干饭,再配上一碟没切整个儿的泡辣椒,父子俩吃得头都不想抬。
旁边张大梅带着严胡兰跟容倩查看蛇皮袋里都有些什么东西,看见棉花跟布,嘴里一边计划着要做棉衣,还要给容倩也做上一件新棉衣,过年好穿新衣裳。
到家了,晚上可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严琅洗漱之后虽然特别想跟容倩说说话,可时间太晚,严琅自己困劲儿也上来了,只能遗憾的回房睡觉。
睡梦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严琅居然梦见容倩突然站他床头,说自己其实不是人,是兔子精,问他以后能不能不要打兔子了。
“这不行,我、我还要给你攒兔毛做围脖......”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精:......要是真遇见这种人,我肯定会打死他。
严琅:呵?听说兔子精的毛贼保暖?
下一更,六点【左右】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我能悄咪咪跟你们预定营养液吗?【我撩长腿给你们看,腿毛不多,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