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琅连声哎呀,屁股一滑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还好家里专门用来洗脚的水桶桶沿比较矮,严琅小腿长度又过关,这才导致了他哪怕是突然屁股一滑从椅子上坐到了地上,膝盖一曲把水桶边沿一夹,洗脚水好险没有倒出来。
“不是老爸,啥扯证啊,我年龄还没到呢,你不会是忘了你儿子我今一天满的多少岁?”
严琅强烈怀疑老爸是脑壳糊涂了,以为他今天过的是二十岁的生日。
严全奎疑惑,“难道容倩没跟你说?”
严全奎还以为容倩已经提前跟这臭小子商量过了,原本他还疑惑为什么这段时间没看见臭小子情绪起伏啊,再说了要是真说好了,这小子真能忍得住不在第一时间回来跟他们说?
不过仔细一想又有点明白了,容倩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要她主动跟老婆子她们一群女人面前说还好,要直接跟严琅说,怕是羞得慌。
可她要是不说,偏偏严琅又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老老实实掰着手指头等着自己满二十岁。
如此一来,除了容倩自己主动说,还能靠谁来考虑?
严琅不明所以,一边双手撑着地面试图靠双手把自己撑起来重新回到椅子里去。
都这样了还舍不得把脚丫子从桶里拿出来一下,可见是有多懒。
严全奎见他那样,眼皮子跳了跳,故作平淡的放大招,“容倩说了,想跟你提前扯结婚证,年末高考完了一起回北省也好让你以容家女婿的身份见她娘家人。”
严全奎说完就老神在在的双手搭在桌子上看小儿子的笑话。
果然,已经双手往后挺着腰即将坐到椅子上的严琅突然手一弯腰一软,噗通老大一声的又摔了回去,这次摔得可一点智慧含量都没有了,桶里的洗脚水也漫了一地。
严琅却一点顾不上浸透了屁股的洗脚水,连忙一骨碌翻身爬起来,一双眼睛亮得像是要变成俩电灯泡,“爸!你说真的呀?容倩说的?她咋没跟我说?”
严全奎没好气的敲了敲桌子,“人家好好一大姑娘,怎么跟你说?搞得好像人家嫁不出去似的,你说说你,你平时不是挺厚脸皮的嘛?怎么这件事上不费费心思?”
严琅扯着裤子傻乐呵,当然不能跟老爸说自己的心思跟厚脸皮全用到琢磨怎么多亲两口他未来儿媳妇这上面去了?
之后严全奎就把他们的考虑都说了一通,严琅哪能有半个“不?字?当然是全程点头比划大拇指赞同,末了还鼓掌,特假的拍老爸英明神武的马屁股,把严全奎都弄得有点不想认这个儿子了。
既然能提前结婚,严琅那是恨不得半夜三更就跑去找三叔公算时间,不过好歹也就仅限于想,严琅还是迷迷瞪瞪的打了两个盹儿,好歹把一晚上给糊弄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了容倩,把装早饭的篮子给了容倩,交代一声自己要去果林找三叔公。
容倩也知道三叔公是干啥的,一听就知道严琅去是为了什么,顿时脸上一红,也顾不得多问,连忙摆手让严琅赶紧去。
容倩身为广播员,基本上都要起得特别早,一般就是早上五点多就起床,等到夏天或者农忙的时候更是四点多就要起来,给大家放一段广播算是叫大家起床收拾好就去晒场集合准备上工的意思。
严琅也不啰嗦,左右看看没人,凑过去在容倩红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转身拔腿就跑。
这占了便宜就跑的无赖样儿,看得容倩又羞又恼却又甜滋滋的,严琅也就在她面前这么耍流氓,对别人可从来是一个好眼色都十分吝啬,连焦玉婷都跟容倩私底下打趣过,夸严琅是个好男人,让她好好珍惜。
焦玉婷跟容倩算是交情特别好的知青,得到高考恢复以后容倩也第一时间就跟焦玉婷说了,还让焦玉婷跟她共用一套书本。
不过焦玉婷也是爱看书的人,早就准备上一套书了,不过因为焦玉婷他们那边的知青点闹哄哄的,气氛还特别紧张,焦玉婷就干脆不上工了,每天早上就过来广播室这边找容倩,口粮柴火都自带,跟容倩那里蹭一蹭炉子小锅,也就晚上才回知青点睡个觉。
用焦玉婷的话来说,就是来容倩这里讨个清静,有个什么不懂的问题还能及时请教容倩。
不过也就最近严琅时不时往外面跑,又怕自己在容倩身边会让她分了心,要不然焦玉婷哪里有脸来横插一杠做个超级大瓦的电灯泡呢?
果园里除了三叔公,另外还有几个当初被打成臭老九的几个人,最近严全奎已经提交了申请,想要走走门路,把三叔公他们以及牛棚那边的“王地主”一家给放了。
不过这事儿还需要谨慎行事,所以严全奎也就私底下跟这些人说了一嘴,让他们有点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因为严家一家的照顾,果园里那几个人看见严琅的时候都是乐呵呵的给他倒水拿果干。
果干都是他们自己捡了落在地上的果子削了破烂处给腌制的,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物了。
严琅也不客气,这个叔伯那个爷公的叫了一圈,拿了一个果干就扔进嘴里,然后先跟大家聊了聊,聊啥?当然是聊他们最关心的首都的局势跟政策。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二更在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左右
别方,我可是保持过裸更连续多日保持四更记录的大魔王,加更这种事,小意思【甩一甩我用了九块九飘柔的秃头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