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十一小队的知青们说,明年肯定还会有高考,如果自己能够在广播室放广播的空隙时间里认真安静的复习,明年肯定能有大进步。
广播室里原本属于容倩的东西都搬了回来,容倩闲下来了,严琅就带着她去山上走走,打麻雀烤来吃,再闷一个竹筒腊肠饭,喝一口山上石崖缝里透出来的甘甜泉水,一顿午饭就这么解决了。
吃完饭收拾一下,再幕天席地的往柔软的金丝草上一趟,再舒服不过了。
当然,若是没有某人不知羞的痴缠,这样的野趣容倩会更满意。
严琅尝到了在山里幕天席地的美妙滋味儿,自然越发殷勤了,表面上还义正严辞的表示自己这是抓紧时间感受家乡的美好,创造更多记忆以后可以慢慢回味。
家里本来也没指望两人干活,张大梅跟严全奎也就随两人去了。
今年二月中旬就是春节,一个多星期以后容倩接到了父亲的回信,两人这才收拾行囊告别严全奎跟张大梅,离开了白鹭镇,踏上了开往北省津市的火车。
到的时候容辛峦早就等到了火车站站口,容倩跟父亲久不见面,此时一见自然是两眼泪汪汪的说不出话来。
还好有严琅在,气氛一调节,容倩跟容辛峦太过激荡的心情这才渐渐压了下去。
“今晚咱们三个回家吃饭,明天再去你岳伯伯那里吃个午饭。”
容辛峦看了严琅一眼,原本正四处张望的严琅立马感应到,回头朝岳父大人咧嘴一笑。
容辛峦嘴角动了动,这下是把这长得俊俏的娃子跟信里那没脸没皮的流氓给对上了。
严琅这人长了一张骗人的皮囊,不说话不说笑的时候看起来斯斯文文,可一旦放松了姿态再露出点表情,那就是流里流气了。
容倩沉默了一下,“嗯”了一声,容辛峦也没多说别的。
当初岳兄的媳妇干的那些事,容辛峦都知道,虽然没有怪罪的意思,可到底无法做到心无芥蒂。
容辛峦自己可以不怪对方,却也不能要求女儿全然原谅,所以他只说了明天去吃个午饭,算是容倩回来之后去道个谢就算了。
严琅还没来的时候就听容倩说过很多回了,到了容家也一点没觉得陌生,哪是什么哪有什么,不用容辛峦说他就知道了。
容家住的是个四合院,里面有个小二楼,这在当初可是十分难得的,不过可能也正是因此容家才会在一开始就被人盯上。
容辛峦给严琅容倩安排的房间还是当初容倩的那间房,就在主卧的隔壁,容倩推开门进去一看,连布置摆设都跟以前相差无几,顿时眼泪就悄无声息的淌了下来。
这十几年来不知多少次做梦,梦里容倩都会回到这里,梦见自己中午不睡午觉,偷偷的叠星星,结果被妈妈逮到,教训了一通按到了床上,眼睛也被妈妈的手捂着。
每次捂一会儿她自己就会睡着,容倩也不知道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还是因为闻到了妈妈身上的味道所以才放松心神睡着的。
严琅刚看完房间,弯腰把行李袋放下,结果脸上带笑转头刚准备跟容倩说几句玩笑话,却看见自己媳妇站在门口哭了一脸的泪水,吓得严琅赶忙上前把人给抱进怀里。
“怎么了?哪儿难受?还是想到以前有谁欺负你了?”
严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媳妇怕不是想到了以前那群土匪似的玩意儿上门砸东西的事,想着自己得打听一下当初来的都是哪些人。
虽然现在他啥也没有啥也不会,可记好了名字认准了人,他的未来还有好几十年呢,总有一天能把人给弄了替媳妇报仇。
容倩擦了眼泪摇头,笑着拉了严琅的手,“没事,房间里的布置跟小时候一样,没想到爸爸这么多年都没忘。”
忘自然是不可能忘的,这里对于容倩来说是美好童年的承载,对容辛峦来说,却是他跟妻子一起生活并且迎接了女儿出生成长的家,便是再过几十年容辛峦也绝对不会忘记哪怕一个小角落的模样。
容辛峦之前在西藏,虽然因为会医术,被牧民们多有照顾,可到底条件恶劣,身体有了亏损。之前在火车站等了很久,容辛峦回来之后就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至于晚饭,容辛峦已经在饭店里打过招呼,到时间了那边就会直接送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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