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伍淮阳抱起左侧的男婴,举高高,高兴地说着:“我的好大儿,我们伍家的希望就看你了,你可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好宝贝。”一边说着话,伍淮阳走出了这个充满血腥味道的房屋。
炉中的火渐渐熄灭,火炕也变得不再那样暖。白糯与他的孩子躺在冰凉的炕上,听着外面喧闹的酒宴之声。
孩子哭闹的不停,对于一个十七岁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她哪能知道这孩子是饿了。只是有气无力地爱抚着自己的孩子,气若游丝地说:“儿呀,不哭不哭,妈妈在呢,不哭。”
嘎吱一声,房屋门被人推开。凛冽的风顺着门缝吹进屋里,白糯强睁开自己的眼皮。见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妈妈,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谁?”一声发问,仿佛就像是一只母羊,在保护自己的羔仔时发出的那样一声怒咩。
老妈妈先是一怔,随后说到:“是管家让我给你送饭来的”。关上房门,老妈妈感受到了房间里的冷意。急切地说着:“丫头呀,你怎么不让他们生火呀,这样下去你会做病的。”
老妈妈将篮子放下,出去取了一些柴,添在炉中。用火折子,引燃了干草,干草又点燃了干柴。随着火焰的燃起,屋子渐渐有了些暖意。
老妈妈重新提起篮子,将篮子里的食物放在桌上。随口聊着:“白姑娘,我看这小少爷还是很听话的,从我进来到现在一直也没有哭闹,真是菩萨保佑。”
白糯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婴儿,抚摸着说到:“老妈妈过奖了,这孩子刚才还哭得不行。我抚摸了半天,这会不哭了,兴许是睡下了。”
听到白糯的话,老妈妈感觉好像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她也没有深究。
一大盆热腾腾的羊肉,带着热气充满了整个屋子。四个白面馒头,三碟小菜围绕在羊肉周围。鼻子一闻,那羊肉的香气不禁令人陶醉。
送饭的老妈妈姓杨,是伍家的五等下人。看到桌上的饭菜,杨妈妈不仅吞咽了一下口水。打消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杨妈妈走到火炕前。用手摸了一下,已经有了一些温度。
转身之时无意瞥见了躺在白糯怀中的男婴,顿时大惊。此时的男婴,气息虚浮,面色有些发紫。杨妈妈抱起男婴连忙问:“这孩子吃过奶水了吗?”
白糯的眼神有点慌张,她看看了桌上的吃的,说到:“不是才送来吃的吗?”
杨妈妈没顾得上与白糯多说,倒提着男婴的身体。对着男婴的屁股就是一顿抽打,直到男婴一声啼哭从嘴中发出。老妈妈将白糯胸前的衣服扯开,掰开婴儿的嘴,直接将那一抹红润塞到了男婴的口中。
老妈妈命令道:“抱着他,别动,不然他就死了。”
白糯依然茫然,不过还是按照老妈妈的话做了。
男婴的嘴很壮,吸吮的特别有力。有好几次,白糯都疼得皱起了眉头。不过在男孩的一次次的吸吮中,白糯好像明白了当妈妈的感觉。
屋子渐渐暖了,婴儿渐渐睡了。门外的喧嚣依旧,另一个婴儿也睡在了妈妈的怀里。唯一不同的,一个躺在温软的床上,另一个躺在生硬的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