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就欲用脚去踢那个食盒。可是脚伸出一半,便被铁链制住。段伍气急败坏,继续用脚踢着,不停地踢着。
白青流下了眼泪,她感觉委屈。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竟被眼前这个青年如此误解。
看到面前这个白衣女人流下泪水,段伍有些动容。不过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象。
为了坚定自己的想法,段伍继续大声骂道:“别用你的眼泪欺骗我了,你跟你的丈夫,你的儿子都一样,都是坏人。快滚,我不想见你。”
“你不想见我了?”白青流着眼泪问着。
段伍继续说:“对,我不想见你了,你们全家我都不想见。你们别让我出去,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丈夫和你的儿子。”
白青一边哭泣,一边说到:“你不能杀他们,不能……”
“我怎么不能杀他们,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你不能杀他们,不能,不能这样,你会遭报应的。”女人弱弱地说着。
段伍此时更是恼火,大声吼道:“我怎么不能杀他们?我就杀,我要把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讨回来。”
女人崩溃,大声喊着:“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爹”。说完这句话,女人呜呜哭的不停。而在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则传出四个字:“我是你娘。”
提起一口气,手指指向面前那个哭泣的白衣女人。刚欲说话,却听到了那句。“他是你爹,我是你娘。”
手指在空中停顿,整个空间仿佛静止。一呼一吸显得极为漫长,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个疯狂的女人。
“你、你、你,”段伍没有说出一句整话。过了许久,段伍的心绪才平静。骂到:“你们这些有钱人,真的不要脸了吗?为了你们的目的,可以这般不择手段。”
听到这样的话,白青痴了,傻了。她没想面前这个青年能认他,当时她也是一时激动,才说出事情的真相。但她万万没想,面前这个青年居然会这样的想她。
白青缓缓地将那个尘封二十五年的事情,对段伍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换子?贩卖?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我的父亲是一个药农,上山采药的时候被毒蛇咬死了。我的母亲叫白糯,永远都是。”段伍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呐喊着。
“孩子,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不相信。你能这样骗自己一辈子吗?难道非得让我给你证明吗?”白青的情绪激动起来。
段伍大喊:“你证明吧,我就是不信。你就是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沉默的空间,泪水滴答落在地上。女人将双手扶于脖颈处,拇指与食指配合扭动。
仿佛是在啪的一声之后,女人白色棉袄上的第一个扣子被解开。随后,如同瀑布倾泻般,衣服上的扣子被逐一解开。
当段伍的意识回归身体的时候,面前那个女人的上身,已经只剩下一件,绣着莲花的白色肚兜。
女人目光坚定,看着段伍的脸说到:“我就证明给你看。”
白青缓缓转过身,用后背对着段伍。在白皙的皮肤中央处,那背心的地方,赫然有着一个与段伍一模一样的标记。那个圆形的,红黑相间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