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这病很严重吗?”
“放心,你今天就可以解开心结。”
来都来了,不怕多等一会儿,沈富乖巧地双手平放在腹部,轻咬着嘴唇凝视着医生。
啪嗒一声,笔记本被合起来。
“闭上眼睛,全身放松。”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这是这场为时一个钟的催眠治疗中,沈富唯一记得的话语,还有的是李医生温润的双手给他的安全感。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大门,这一下比来时心情更糟糕。
看到路边花坛中灿烂地开满紫色、白色、黄色三种颜色的三色堇,心头更加沉重,鬼知道他在催眠中发什么疯,竟将玻璃房里面的植物打砸无数,在他醒来时人正被捆绑回椅子上,脸上流淌着未干的变得冰冷的眼泪。
李医生的话不断重播在他耳边:“对不起沈富,你的病我没有办法医治。”
沈富落寞地坐在小长椅上,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他们有满脸愁苦前来看病的,更有喜形于色抱着新生儿出院的一家大小。
唉,此刻的沈富觉得自己人生真是霉到透顶了,有病又不能治,被告诫以后不要随便让别人给自己做催眠,很容易神经错乱,简单来说就是会变神经病。
好丧呀,即使晒着大太阳,沈富还是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头顶视乎有一块挥之不去的乌云,一直滴淋淋地下着阴雨。
兜里的电话响起,沈富无精打采地接通着:“喂谁呀?”
“你现在在哪里?”
是龙叔!沈富深吸了一口气,神色茫然地环顾四周,无力地说着:“在医院门口。”
“等着,我过来接你。”
“诶,不用麻烦你了”电话被不容拒绝地挂断了。
沈富用手揉搓着有点油腻的脸,用力地紧缩着五官,许久后舒开视乎找回一点点精气,抬头间就看到龙叔大步朝他走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神秘的龙叔的长相,至于说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他来,除了魁梧的身材,更多的是与他低沉又冷冽声音相符的长相,周身散发着凌冽的威压感,让人心生敬畏之意。
“龙叔!”
“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走。”几步路就被带上路边疾驰而来的一部黑色的轿车里。
坐在舒适的车厢里,沈富眼神轻瞄着坐在同坐在后车厢里的龙叔,满怀歉意地说着:“对不起龙叔,让你费心了!”
沈富再次用眼角偷瞄龙叔的反应时,被逮了个正着,对上他锐利的鹰眼,错愕间听到他幽幽开口说着:“其实你不一定非要回忆起那段记忆,只要你想,还是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