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木叶透着温馨的静谧,长街奔跑的孩子们像是点缀花海的萤火虫,一切都是闲适的味道。
风羽和玖辛奈并肩向村子深处走去。
玖辛奈刻意和风羽保持了半步的距离。
风羽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不用这么生疏吧?还有,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玖辛奈凉飕飕的瞟了他一眼,并不回答,气呼呼的向前继续走去。
风羽的笑容意味不明:“所以是真的咯?”
说着,他快步走上去想要去抓玖辛奈的手,玖辛奈气急败坏的甩了一下,“你闪开!不要被旁人看到。”
风羽见她着实是恼了,只好耐着性子跟在她身边,温声道:“那你打算如何?”
玖辛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还能如何?让三代大人砍了你?”
风羽笑的促狭:“砍了也不委屈,不如我现在带你一起去找第三代?”
玖辛奈气的直跳脚,气急败坏低叫:“王八蛋!你敢!”
风羽笑:“那你说,怎么办?”
玖辛奈轻轻叹了口气,她扬头看向远处,天边夜色浸染如墨,她语气轻柔,道:“风羽,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有些事情我可以假装没有发生,也希望你不要再逼我。”
风羽的笑容冷了下来:“怎么?”
玖辛奈叹了口气:“你不会明白,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早已不属于我自己,我的一切都是被安排的。我出身漩涡一族,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我的家族被屠戮,我被送到木叶,我在木叶长大,我嫁给了效忠木叶的水门,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玖辛奈的语气没有温度:“因为九尾。只有漩涡一族的血脉能够控制九尾,而旋涡一族的女孩要比男孩更容易控制。那时初代九尾人柱力已经年迈,所以,木叶需要一个新的九尾人柱力。”
(注:初代九尾人柱力,即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妻子——漩涡水户。)
她平淡的诉说着自己的身世,像是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她说,世人早已忘却,我并不是木叶的族人。我出身旋涡,是涡之国涡潮隐村的遗孤,我的村子被摧毁,我早已弄丢了回家的路。
她说,我是涡潮隐村的游魂。
玖辛奈平静的看着风羽,这个男人的银发像极了寒冬的雪,没有半点温度。
她轻轻道:“涡潮隐村的初代村长叫做旋涡芦名,后来因为我族实力弱小,只是深谙封印术却不擅长战斗,所以我们与木叶缔结了友好同盟。”
玖辛奈苦涩笑道:“所谓友好同盟,不过是势弱依附势强,弱小听从强大,仅此而已。可惜我们作为木叶的傀儡村并没有换得木叶的保护,最终木叶还是任由我们被其他村子灭国,救下的也不过只有我自己而已。”
(注:事实并非只剩下玖辛奈一人。涡之国的幸存者均隐姓埋名,包括扶桑(长门母亲)、长门、香磷、火乃香等。)
风羽静静听着她的诉说,他很难相信自己会从玖辛奈口中听到这些话。
火影的动漫就像是一部童话,讲的尽皆是冠冕堂皇的火之意志、和平、付出、奋斗,可是假若拨开旁人的诉说,假若深入进去聆听观看,看到的只有小国的悲苦,听到的只有弱民的哀嚎。
无论是绝望的长门、痛苦的带土,都不应该被一个小孩子三言两语忽悠住。
风羽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半步,深情道:“玖辛奈,不要怕,我帮你。”
其实原本风羽以为剧本走到这里,必然是玖辛奈哇的一声哭着,最好是再来个ru燕投林扑到自己怀里,然后配合几句你怎么才来之类的话。
可是谁知玖辛奈只是向后退了半步,冷冷道:“风羽,我不信你。”
“为什么?”风羽有点懵,这特么有点不按套路出牌。
玖辛奈淡淡道:“风羽,恕我直言,你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卑鄙的强盗,你和那些屠杀我村子的人没有任何区别,我现在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要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她的语气冰冷,透着嫌弃。
风羽盯着她的眸子看了十几秒,最终苦笑着摇摇头:“好吧。”
他摊开手,静静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就走。
没有回头。
随着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玖辛奈的眼泪夺眶而出。
待到风羽的身影走出去很远,旁边走出一个少妇扶住玖辛奈,却是宇智波美琴。
美琴温声抱住自己的好姐妹,低声道:“为什么要对他说那番话?他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