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本信崇掩藏在口罩之后,凝视眼前的男人,明辉道场的师范代。
脚步虚浮,手上无茧。
他像是练剑的人吗?
“这就是挑战者,他通过剑道协会向东京的七家道场发出挑战,我们合计了一下,第一站选了明辉道场。”剑道协会的人冷冷地说。
真是活该!
谁叫你招摇撞骗什么不好,偏偏冒充北辰一刀流的传人。
被寻到仇家自认倒霉吧!
北辰秀一慌得茶水撒了一地,差点尿了。
他别的都不想,只想快点找个借口逃离道场。
真货上门了!
和他打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等他挣扎着离开,门外练习素振的中二少年们围了上来。
“咦?是踢馆吗?”
“师父!用你最强的一刀修罗干掉他!”
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学生拼命尖叫,令人头秃。
剑道协会的人眉头一皱:不会吧,北辰一刀流不论是演武型还是兵法型,都没有一刀修罗的叫法,这家伙真的是练习北辰一刀流的剑士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只是个单纯的骗子,甚至连拿剑都拿不准。
“明辉道场的示范代,北辰秀一,请在半小时内准备好。”
剑道协会的人,示意明辉道场的人都散开,给两位即将决斗的剑士让出空旷的场地来。
他也不知道这位身背长刀的来客是何方神圣,剑道协会在昨夜接到了战书,今天立刻通知各家道场应战,这效率可是稀罕事。
而且输家将被砍碎牌匾的侮辱性行为,大都不会放在立战书的条件中,这次居然进去了,那就更加稀罕。
鹿本信崇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看还是让我直接砍碎这家道场的牌匾吧。”
那群中二的小学生仿佛受到了侮辱,一个个拿起竹剑朝鹿本信崇挑衅,声称他不配做师父的对手,让他乖乖过来受死。
北辰秀一却被吓得连站都站不稳。
他行骗这么多年,终于还是穿了帮。
应战,命没了。
不战,钱没了。
鹿本信崇拔出军用军刀,似一道银线划破长空,那群小学生的腰带应声而落。
一个个手握竹刀面色严峻的小学生突然光了pp,全都退化成他们的本来面貌,丢掉竹剑在地上打起了滚。
“你耍赖!你耍赖!”
“呜哇哇哇!妈妈!”
“”
剑道协会的人被吵得有些头疼。
这里真的是道场吗?
为什么更像幼稚园多一点?
北辰秀一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那把锐利的军刀落到自己的脖子上。
他!
他竟然敢拿真刀!
剑道协会的人怎么不管管!
他随便一动手就要出人命的啊!
“师范代?”
剑道协会的人很疑惑,怎么这家道场的师范代一点气魄都没有,一点也不像练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