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林东玄这等凡俗之人想不到的答案。
情商颇高的小弥小姐权当这位客人还想考虑一下，于是面带微笑地奉上了一杯免费的凉白开，仔细闻还有丝微柠檬的香气。
“抱歉今天没能灵光一闪，所以没有见面礼笑话了呢。”
“没关系！”
江文雯像是受宠若惊一样摇着手，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卡顿。
“那么……”
正打算进入正题的林东玄忽觉自己的思绪运转得有些慢。不，与其说慢不如说是直接停滞不前了，他本不应是那种会在最优学生面前紧张的人才对。
相比之下江文雯好像也在这种场合有些紧张，她的手一直交叠放在大腿上。
果然还是应该事先准备谐音笑话吗？
这时候越去想越是想不动，林东玄画地为牢让自己陷入了某种僵局，他的头脑不像平时那般灵活，心情也不由的沉重起来，方才戏弄小弥小姐的兴致似乎也跑到隔壁桌去了。
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本该发起话题的林东玄此时说不出一个字来，原先孤独单桌的气场因江文雯的加入而被消除，他届时体会到独自一人跟有人陪伴的不同。
满腹的文韬武略或者牢骚只有在一人独处时才会像雨后春笋那样冒头，说起来这也是林东玄打算临场发挥的错，如果提前将昨晚的感想记下来也不至于此。
人的大脑会在什么时候停止思考？
偏题偏到这个点子上，林东玄终于茅塞顿开——他找到了自身不能像平常一样流畅地与江文雯交流的原因，那的确是私人原因没错。
“江同学，你帮我在这里点一份三明治吗？放心，钱由我来付。”
他将声音压低到只能让对面的江文雯听见。
“嗯？”
能将语文试卷上阅读理解做满分的女生以稍稍歪头表达了自身对这句话的不理解，但充满怜悯之心的她还是勉强自己帮那个好面子之人点了单。
“帮大忙了！”
因口误而不好意思再下单的林东玄此时心中满是对江文雯的感激。
对，没办法很好思考的原因只是他饿了，开始消化早餐残渣的肚子分散掉了一部分的集中力。
大概有望梅止渴的成分，因饥荒而闹腾的胃因大脑发出“即将有食物到来”的信息而安定下来。
“你有看昨晚的讨论组的聊天吧？”
“嗯。”
江文雯执笔写下感谢不相识的大家替她出谋划策的字样。
“不用客气，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将朋友归属为私人财产一列的林东玄发表了这样的言论。
“其实我从那里面得到了一些启示，大概知道能让江同学你流利说话的办法了。”
江文雯小脸上的五官给人一种微微放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