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童老周身防御溃败,虹光飞溅,他眼眸震惊,身躯朝后滑退,在地下犁出巨大沟壑。
他拂手牵引紫色短剑朝无名后脑掠来,空气随之沸腾。
无名转身一剑切在紫色流光之上,而后顺势前冲再一剑斜斩。
咻!紫色短剑在地下击出大坑,泥土翻卷而起。
“呼!”童老痛呼,他的胸膛被红光之剑割开,鲜血飘洒!
“小子可恶,该死!”他朝上轮动长剑,欲将对方的头颅切下。
无名挪步转身,又一剑划开对方脖颈,当敌人朝前扑出之际,他圈动剑身一剑就透过童老后背。
“我,不!”童老浑身颤抖,只觉世界瞬间寒冷,他眸光难聚,朦胧瞧见心口有一截剑尖突然消失,而后自身随风飘散。
“童老!”荣老怒火难抑,“该死,早该合力击杀你们!”他自顾不暇,防御已被破开,火焰已将他围困起来。
同时间,刺鼠弹刺,血蛙吐气,鬼脸蛛放毒!
“卑鄙!”荣老震动身躯,然而火焰再次沸腾,周身防御之力被点燃。
他眼眸突然阴狠如冰,连连挥剑斩去三种毒物,随后冲身而出长剑快速脱手,剑意淹没一切,剑光将花魂卷中。
嘭!无名三剑迸发,三道剑气破开空间将荣老攻击截断、斩溃。
这时,荣老已被毒刺刺中手臂,被血气沾染身躯,被毒雾遮蔽双眼,“呼,啊!”他浑身战栗心神惊恐,然而躯体已开始溶解。
花魂游身而进,两剑就将荣老斩爆,其身转眼便没归天地。
无名看着花魂轻声道:“好点了吗?”
“只是轻伤。”“我的恢复速度不如你,不过现在没事了。”花魂轻叹一声,“你太拼命了!”
无名眼眸清明,“我们经常遭遇强敌,不拼命,如何胜利。”
花魂靠近他,神情认真,“你不怕苦痛,不怕死?”
无名苦笑,“当然怕!”“如果身死,那我如何再见爷爷,还有百灵。”“所以,我只有拼命!”
花魂思索道:“我们是不是杀人无算?”
无名眸光暗淡,“为不公,不平,该止则止,该杀则杀!”
“也是。”花魂释然道:“但求无愧于心。”
无名看去远方,宁静道:“走吧,我们准备兜底。”
言毕,两人潜出‘葫芦底。’
秋日偏移,深空昏黄。
吹风渐凉,血腥味更浓。
天际,红云沸腾,地面,林木颤动。
灵境帝国士兵败退而来,潮水般涌向‘葫芦底。’他们身心憔悴,神情惊恐,轻重武器早已弃之不顾。
他们战甲残破战意跌落,无不垂头丧气。
无数战士或是狂奔,或是飞掠,快速和驻守部队汇合。
灵境帝国,中军营帐。
一名身形高大的将领手握佩剑,在桌边来回踱步。另外两名将领坐在一侧,心神不安。
只有一名美人闲心品茗,她容颜宁静,提壶倒茶,玉手不抖。
这时,一名魁梧校尉神色焦虑,快速进入营帐急报,“洛将军,我军已败,当前正朝营地退来。”
两名将领霍然起身,神情万分意外。
“什么!”高大将领顿住脚步,握剑之手抖了抖,“怎会如此?”
校尉恨意涌动,“洛将军,我军大部队被吞噬,溃败兵力已不足十万!”
“乔乔将军于阵前自杀!”
“该死!”
“乔新泽就是懦夫!”“当前如何是好?”洛将军快速思索,而后走近品茶之人,他目露焦急,“飞鸟大人,现在怎么办?”
飞鸟轻轻放下杯盏,往茶壶里倒入泉水,而后轻声道:“洛年,命令部队撤退,让梁星,侯弘,伍宜三名将领背锅。”
她眼波流动,看去校尉平静而言,“池列,如鱼人呢?”
池列眼皮跳动,低声道:“如鱼大人被敌方飞舟破军,轰,轰碎了。”
“好,我知道了。”飞鸟眼眸阴寒,“可查到那无为小子,他现在身在何处?”
“暂时没有。”池列不敢抬眼,“我们正在追踪,他刚在‘葫芦底’现身,我方强者已被他斩杀!”
“杂总,可恶!”飞鸟以手拂过桌面,白光掠过之后,杯盏已深深嵌入池列眉心,他软软倒下,悄无声息。
飞鸟闻香喝茶,而后看去洛年等三名将领,“给我留十万战士,余下撤走吧!”
另一名将领急道,“飞鸟大人,你先撤!”
噗,一只杯盏透过心口,将领面容扭曲,眸光涣散,“为什么!”“贱人,烂疯,子!”死亡临近,他终于骂出真心。
飞鸟弃之不顾,只看着洛年道:“你还不走?”“怎么也得给韦帅留下点声名”她看去另一名将领,“你不愿意走,那你就留下来!”
洛年领命而去,另一名将领已然忘语,神情就像吞下毒蛇。
盏茶时间,洛年颓然回归营帐,他无奈而言,“飞鸟大人,我们已被围困,现在只有突围才能活命。”
“无为小子在何处?”飞鸟看着洛年,“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洛年默不作声,胆战心惊。
“不用找。”营帐外有人轻叹一声,“我就在这里!”
轰!
整个营帐朝天飞起,而后当空爆碎,天际已然昏暗。
飞鸟三人眼眸意外,惊异,疑惑。
两名将领迅速飞掠而去。
营地周围只有守卫还挺身而立,世界早已混乱。
深空,飞舟列阵随令发动攻击,庞大飞兽群俯冲而下,惨呼之身此起彼伏。
地面,月牙湾帝国部队,百灵兽族战士朝四面八方涌来。
营帐外,两道身影浮现又隐没,两层护卫连连摇晃,倒地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