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者的年龄与面貌有着很大的出入,关于这一点,没有人能够解释的清楚,可能与心态有关吧。
修道者的修为境界也不是很保密的事情,只不过在学院这里,绝大多数人都对自己的修为境界忌讳莫深,很少有人会主动报出自己现在处于何等阶段。
还剩下一天的免费使用权,周天申决定拿来稳固自己现在的境界,然后再尝试一下,能不能冲关。
苟絮是入学考核第五名,按照院规,前三名有三天免费使用权,第四,五名只有一天免费使用权。
这一天,两人刚好遇见。
修道的时候,一天时间很快过去,苟絮借助青灰灵玉长路,破了一关,现在是地火境六关,周天申也借助苟絮破关产生的灵力气流,顺势破了一关,现在也是地火境七关。
一晃都已经过去了六个月,两人坐在小笔山山巅,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酒壶。
周天申喝酒很少,更多时候都在看远处的晚霞,苟玺喝着酒,大谈自己的未来和天灵玉那家伙的不仗义。
埋怨他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学院看看自己,吵着未来一定要去他家找个说法。
然后又开始为天灵玉喊冤,说中州宗派的执牛耳者争夺在即,想来被寄予厚望的他一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
他要谅解人家。
周天申拒绝了他的好意,喝一口酒,问道,“苟玺,听你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未来想干啥。”
微微愣神,苟玺放下举到嘴边的酒壶,举目远眺,出神道,“还能干啥,回村里呗,等毕了业,我们也算是衣锦还乡,凭我现在的能力,怎么说也算是前五的高手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村的人有什么话说。”
周天申故作惊讶,“你现在才只是前五啊,也没什么变化啊。”
苟玺笑骂道,“要不咱俩拉开场子练练,看谁打得过谁。”
周天申连忙摆手,“我可不敢,你这么厉害,要是把你打残了,你们村里的人一起来找我,我可受不了。”
苟玺用胳膊圈住周天申的脖子,使劲用力,咬牙切齿道,“臭小子,我看你是真的皮痒了。”
周天申拍地认输道,“错了,我错了。”
苟玺松开周天申,举起酒壶,仰头一口,喘着粗气道,“其实我当时是想也把你拉下水的,就是在稀客船上的时候,我故意把和李甲的谈话说给你们听,就是为了以后在走头无路的时候,能有一个容身的地方。不过当时天灵玉让我放开你,毕竟你与这件事完全无关,要是因为我而让你搭上性命,把我的罪孽就真的还不清了,而他们天峰因为一些其他缘故,已经与我们有了牵连,即使把他搭上也无所谓。其实我知道天灵玉是一个很好的人,被他们的宗派给予了很大的期望,所以才会这么没命的修道,就是为了早日破镜到天境。老师说的没错,尘世间有太多的不得已,只有及时行乐,顺势放手,才能保全自身,以免牵扯上更大的因果。周天申,今天我在这里请求你,如果未来天灵玉因为我的原因而被人追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希望你能帮一帮他,别让他对我这个烂朋友失望。”
周天申举起酒壶和苟玺撞在一起,“放心吧。”
喝过酒之后,苟玺踉跄着下了山,两人走在山路上,苟玺比以前安静了很多,手里拿着周天申送给他的青色酒壶,一直走到山脚,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从那天之后,两人就再没有见过面,直到几年后,周天申回到学院,那时苟玺已经成为了内院的一份子,而周天申早已经开始游历大陆。
而大陆的格局又是一番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