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见到一位女子朝着我走过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安姐,扎着盘鬓,瓜子脸,身着一件紧身束腰的灰色西装,鹅颈高昂,前凸后翘,颇为有一种性感美,而且第一眼看着就很干练。
安姐走过来,查看我身上有没有伤,但发现我身上乡巴佬的装束的时候,我发现她眉宇间飞过一缕嫌弃。
这里发生的事情,显然让周围的顾客也是震惊,安姐赶忙过去平事,给他们今天半价优惠,处理好这些之后,安姐过来当着我的面教训了两个保安一顿。
然后她对我露出个微笑,问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儿?
我说:“老爬子拿了我二舅的骨灰,我是来他拿回来的。”、
说到老爬子,安姐脸色僵住了一瞬,而后想了想,说:“大师现在不在,您可以在这里先等候一会儿,大师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说:“他在哪,我去找他。”
安姐脸色有些不爽,说:“大师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您可以在这稍后片刻,待大师回来就成。”
“那行,我在这等着。”我面无表情的说,找了根柱子坐下。
安姐嘴角抽了抽,朝我露出个鄙夷的眼神,而后不知道吩咐了那两个保安什么就走了,那两个保安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时时刻刻提防着我。
我叹出一口气,这城市里的人就是复杂,我真想早日拿回我二舅的骨灰,然后山高水阔,有我的天地可去。
说是片刻,我知道这是敷衍我的,等了三个多小时也不见老爬子来,反正我就蹲在门口,不信他老爬子不从这走!
一边等,我一边看五经茅山术中的仪篇。
果真,仪篇的难度真的是上了好几个档次,复杂程度超乎我想象,分为了六个篇章,每一章都是茅山一种独立的醮坛宗义。
六者却也不是毫无关系,想要学会醮坛法场,就必须学会六个篇章了,方为大成,虽然是晦涩难懂,但我就对这好像天生很感兴趣也很有天赋一般,愣是啃下来一个篇章,这时候已经天黑了,肚子发出违和的咕咕声才把我的思绪拉回来。
抬头呼出一口气,外边夜色已经漆黑如墨水了。
我起身,准备问服务员有没有什么吃的,但听到价格的时候,我嘴巴惊讶得张的足够塞下一个鸭蛋。
一盘菜,竟然要三十多块!要知道,我跟我爹娘在一起的时候,三十块钱,足够一家人吃上一个星期了!
真黑啊,果真是有钱人的地方,我摸着独自问能不能只吃米饭,服务员用蔑然的目光打量我,板着脸说:“也行,不过一碗米饭两块钱。”
我叼你妈的!一碗米饭两块钱!杀猪都没有这么狠!
可是饿着肚子实在是难受,心疼的如同割肉一般,付了两块钱,买了一碗米饭,可到我手上的时候看见那碗,白瓷的小碗,那量就是给我们村里头小女孩吃的!我巴拉两口就跟填了一碗空气似的。
但想到那黑心的价钱,我只是能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吃饱了。
会到门口继续蹲着,才发现酒店门口围了不少人,我也不去理会继续坐下来准备看我的五经茅山术。
刚坐下,一缕阴风从我手上划过,经历了这么多,我几乎是把阴风刻进了我的本能,瞬间我汗毛倒竖,抬起头来。
就在围着的一群人那里,有个脸色铁青的小孩子紧紧的盯着我,他浑身上下都是苍白。
我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是小鬼!
我差点没有把者两个字念出来。
这里怎么会有小鬼呢?
这时候人群里突然传来哭天喊地的嚎叫声音,我连忙赶过去。
走到人群边上,一圈寒气冷的我打了个寒颤,大夏天的这么冷,肯定有怪!
挤开人群,是对老夫妻,他们怀里躺着个漂亮的姑娘,但是这姑娘,脸色黑青,嘴唇浮肿,手上有黑印。
中邪了这是。
周围人唧唧咋咋,小声评头论足。
“哎哟这不是谭天成夫妇嘛?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他们家命不好,早年生了两个儿子,全都早夭了,死法跟这个一模一样,可怜谭雨晴这么个大美人儿了。”
“小声点,不怕惹事啊,谭家家大业大!小心搞死你!”
此时一阵幽怨的儿童笑声传来,我闻声望去,赫然看见谭雨晴的后边,站着那个鬼小孩。